前一天還豔陽高照隻是過了一夜的功夫,就已經烏雲密布,似乎像是事先安排好一樣,對於西方葬禮來說,下雨是天使來接往生者升入天堂的吉兆。
小雨淅淅,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教堂前停放著眾多的豪車,大都是受邀請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堂門禁閉,依稀隻聽到了牧師禱告時說的“阿門”二字。
教堂門突然打開,人們著裝是大致的黑色調陸陸續續從裏麵出來,人群中伊岸戴著黑色墨鏡,右手插兜走在最後,他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後目光呆滯的林森森“森森?”
“伊總……”林森森回過神看向了他,她同樣一身黑色的蕾絲連衣裙,好好盤起的發髻,雖是肅穆但整個人都減歲年輕。
“要去公墓,上我的車,一起去。”伊岸站在教堂門口,看見了停車位上的黑摩托,又看了看如此淑女裝扮的林森森,麵無表情地說。
“你們先走,我打車去就可以了”林森森尷尬地撩了一下頭發。
“這裏不好車。”伊岸伸出手主動邀請她,黑色墨鏡下看不清他任何的表情。
“好……好吧……”林森森搭上他的手,那一刻的仰視,仿佛時間都靜止。
車隊來到鬱城最安靜的地段,綠色的草地,修整完美的路邊綠化帶,一條由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蜿蜒曲折直通向墓地陵園。
“林董就安靜沉睡在這,感謝親朋好友的到來,願逝者安息,願生者節哀,獻花開始……”林森森神情嚴肅站在林董的墓碑前,對著她正對麵的家屬親朋方隊致敬。
手撐黑傘,懷抱鮮花的人陸陸續續地來到墓碑前,鮮花整齊靠在墓前,雨勢越下越大,林森森站在雨中略顯狼狽,她忘記了帶傘。
“原本以為逼死你會讓我更加快樂,卻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無聊,林遠誌你放心,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死去,家破人亡的滋味不好受吧?沒關係,我會很好善待你的女兒!”
伊岸在眾人散去之後最後一個上前放上了鮮花,隻是表現出來的情感卻沒有之前那樣的強烈。
伊岸在保鏢的護送下在她的視線中一點一點的走開,葬禮結束整個墓地陵園就真的隻剩下了她一個人,雨勢越下越大,她拿著包包頂在頭上跑到了陵園門口,站在門口打車。
“林小姐是吧?伊總想請你過去。”保鏢撐著一把傘手中給遞給她一把黑傘。
林森森接過傘跟在保鏢的身後,一直走到了鵝卵石的盡頭才看見他的豪華賓利停靠在路邊,見到她來車裏的人搖下了車窗,冰冷的說“上車。”
林森森猶如一隻全身被淋濕的流浪小動物,被他就這樣撿上車,狼狽地不堪,她的發絲還在滴水。手指在身前絞著,身子還故意挪到了車窗邊,她害怕弄到他身上一身水。
“啊嚏……”林森森鼻子一癢忍不住打起來了噴嚏想必是受涼了。
“路易斯咖啡廳,清場。”
伊岸突然說話指示司機和秘書,語氣清冷絲毫沒有溫度,而這吐字如金的說話方式和之前見到他完全不一樣。
車輛突然轉彎,林森森身子不由得慣性作用下卻更加靠近了伊岸,“送我回林公館就好了,這個方向好像不對?”
“你淋濕了,換身衣服喝杯咖啡再走。”伊岸抓住她冰涼的手,轉頭似乎在注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