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姐還是好好想想把項鏈放在哪了,再這樣過分耗下去,伊總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徽虞上前質問伊朵,旁邊的遲雅雅一直端坐,坐姿很不安,這種情況也是在考驗她。
回想起昨晚的發生的事,她看向伊朵也產生困惑,從一開始商議的計劃都是將項鏈扔在林森森的身上,假戲真做,最後真的遺失項鏈了?
扔在林森森身上的項鏈就是假的,伊朵在耍自己?她接下來要把責任會全推在自己身上,腦海中的猜想越來越合理真實。
伊朵躲過遲雅雅的目光,起身站在伊岸的麵前,望著他,幹澀開口,“哥,我確實也不知道項鏈會在我的手中遺失,後來出現在林小姐手中,我更是不清楚。”
伊岸拽下她的手,眼中憤然,“伊朵,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那麼注視項鏈,“天藍之心”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言落,他鬆下手,頹然坐在一邊。
在徽虞的詢問下,遲雅雅和伊朵也根本記不清什麼時候項鏈被掉包,林森森更是一臉茫。
伊岸點燃一支煙,靜靜地看著四個人,起身走到伊朵的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渾身散發著凜冽寒意的氣場。
“如果都想不到天藍之心是怎麼遺失的,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是什麼意思?”他低頭詢問。
伊朵眼神閃躲,攏了攏頭發,“他……他……是我找來特意搗亂的,我不想看見哥和她在一起。”
她的目光所到之處正是林森森,和他們的猜想也是一致,莫名其妙的男人果然是伊朵安排的,但他們沒想到大概就是環節中才會把項鏈遺失。
林森森被伊朵隱晦指出,心情頓時緊張。她迫切希望這件事能夠快點過去,也希望那項鏈能夠安全出現。
她低著頭,心情也低落起來,或許怎麼也沒想到參加個小型家族聚會也讓事情變得這麼不愉快。
一番盤問之後,伊朵和遲雅雅最終還是被徽虞送回家。
客廳隻剩下林森森和伊岸兩個人,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突然到林森森在事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項鏈沾染關係。
“啊——嚏——”
林森森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打從在聚會上落水後她就有些不舒服,整個人都很頹然,本想向伊岸求助,到這個節骨眼她又忍了下去。
伊岸冷情依舊,剛要摘下助聽器就聽到她的噴嚏聲,忍不住轉身,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發燒?”他有些擔心。
林森森點了點頭,向他投去可憐巴巴的眼神。
伊岸一把公主抱起林森森徑直上二樓,又打給家庭醫生前來看診,好在隻是受寒,吊個靜點就好。
林森森躺在床上,左手打著吊瓶,右手不知所措的搓著被角,房間沒有開燈,僅憑床頭櫃上的紫羅蘭花紋的台燈淡紫色光芒。
伊岸坐在台燈旁,微弱光芒映在他的臉頰,映襯臉部輪廓更加立體,他的眉峰依舊緊蹙,眸光中都泛著憂傷。
林森森抬起手,手指輕輕撫平他的眉宇,僅一瞬,她的模樣倒映在他的眼眸中,變得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