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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梁荷頌便見麵前一個模糊的男人影子,再揉了揉眼睛,便看清了麵前的厲鴻澈。

“皇上?”

微微一笑,厲鴻澈順了順她額頭前的頭發。

“都沒事了。”

梁荷頌抿了抿唇。她是沒事了,可是朝中想來風聲不小,他應該有不少問題要應付。

是夜,厲鴻澈久久未眠,一問梁荷頌,發現她也未睡覺。

“朕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心下咯噔一下,梁荷頌洗耳恭聽。

“皇上但說無妨。”

說?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從何說起!厲鴻澈暗暗頭疼。

“去年下江南,你我換身倉促,所以出了一些……問題。”

“問題?”

梁荷頌一嚇。

厲鴻澈頓了頓,似想了什麼。

“罷了,明日朕讓你見個人。”

梁荷頌不知要見何人,但看厲鴻澈那凝重的表情,也不敢懈怠,是以第二日早早收拾停當了,等待厲鴻澈帶她見所說的那個人。

‘難道是宗人府的人?’梁荷頌暗暗猜測。最近後宮中若說還有別的事,那也就隻有關於立後的傳言了。宗人府本就因著賢太妃那事的風波,對她頗有微詞,前些日子哥哥又牽扯進謀逆案子中……

不過,她倒是猜錯了。

厲鴻澈帶來的,是樓蘭人!

“葉赫亞見過曦嬪娘娘……”

樓蘭人操-著跑調的大晉話行禮到,抬頭起來,那兩頰都凹陷了,瘦了不少,儼然一個蔫兒巴巴的老頭兒。

梁荷頌本想問“先生怎麼成這副樣子了。”但看厲鴻澈緊抿的唇、陰森森的臉,便猜到了幾分。‘定然是他幹了什麼事,得罪了厲鴻澈!’

“把事情,好好說清楚。”厲鴻澈冷聲。

樓蘭人聞聲一哆嗦。

‘這是什麼事情如此嚴峻?’梁荷頌納悶兒,到了被熱茶,給樓蘭人端著。

“先生請喝,有什麼事,你說就是了。”

看了眼梁荷頌和藹的神色,樓蘭人結結巴巴。

“娘娘,事情其實……其實是這樣的……”

賢太妃正在紅布框子裏睡大覺,搖了搖一隻耳朵,聽聞了樓蘭人的話,乍然抬頭,睜大了貓眼睛!

“此事,此事可當真?”梁荷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這些日子來她身子虛弱,並不是身子的原因,而是因為這個!

天啊!

梁荷頌大睜著眼。這是做夢吧……於是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嘶……挺疼。

揮退了樓蘭人,厲鴻澈獨留了梁荷頌,與她說話。

“你接下來的日子莫要操勞,再過些時日朕便能處理好事情,到時交換之後你隻需要。”

“皇……皇上放心。”

梁荷頌溫順道。原來這些這些日子黃颯日夜趕著處理事務,便是因為這個。

然而梁荷頌猛然想起一件事,心下一緊——哥哥無官無職入宮,是否是厲鴻澈故意捉了、怕她不聽話亂來的人質?

思及此處,梁荷頌不禁忌憚地看厲鴻澈——他沉思著什麼,眸底深邃,難辨神色。

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哥哥隻身入宮、進入皇帝勢力範圍,這是事實。

“你這樣看朕做什麼?”

梁荷頌忙移開視線,笑。“沒什麼。臣妾,臣妾隻是覺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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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欣蘭宮。

黎惜蘭在榻上蓋著小毯子,小憩。雖然才是深秋,但是她怕冷,屋子裏已經點了爐火烤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