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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決斷?”梁荷頌隻覺聽了荒唐,“真是枉費了你讀了這麼多聖賢書。敢問三百年前可有蜀國?蜀國又是從何處割裂而來?答不出來,是麼?”

“嗬嗬,三百年前蜀國隻是晉朝的城池。別用你們那套家國仇恨來糊弄我,我隻知道,蜀地百姓現在過得也挺好,比被蜀國昏君統治的時候過得好!說到底,你們不過是打著這旗號,想要謀得自己的權利罷了!哥哥是被你們這些所謂的忠心臣子蒙騙了、利用了……”

啪!

梁荷頌猝不及防挨了個嘴巴子!

有溪雙目血紅!

“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個禍害!真是應了師父的預言,但凡是國師府血脈是女子,就是不詳!”

銀光一現,有溪拔刀刺來!梁荷頌不會功夫,好在采霜早就埋伏在暗處,衝出來,還能抵擋一二,但久之還是落了下風,眼看情況極為不利。

有溪冷笑。“我本就沒有指望你會助太子殿下,今日,太子殿下就算割了我腦袋,我也要在此之前把你這條命除了,省得他猶豫不決!”

籌謀這麼多年,他們不能再錯過這此天賜良機!殺了這個身子,大晉必將大亂!到時候,朝中真正囤積的勢力會大肆爆發,名正言順的奪了江山!

就在劍尖畢竟梁荷頌喉嚨的瞬間,哢一聲,一柄扇子將有溪的利劍折斷為二。然而危機並沒有解除,有溪見一劍未得,再擲出毒鏢,朝梁荷頌飛去!

啊!梁荷頌眼見毒鏢快速逼近,心下也也有些懷疑,是否今日這個賭,她會贏,是否,梁燁初真會為她放棄這條複國險路。

千鈞一發!

一抹白影從暮色中而降,毒鏢被他修長的手指所接,刹那被他內功化作粉末!梁荷頌一下落入這一抹白色之中,接著在有溪等人的低聲驚呼中,被這一抹柔軟的白,帶著飛離。

有溪等人追上一步,卻因著到底是皇宮中,不敢大肆宣揚,再者剛才處理掉了一批護衛,迅速會有新的護衛填補起來!皇帝挑選的高手,他們為了爭取這一小會兒時間,也死傷慘重,不得不撤離。

有溪撚起地上那被梁燁初化作飛灰的毒鏢,咬牙。太子的內功雖好,但是身子已經不濟,卻如此耗費內力救個女子!這女人,真是禍水!

有溪的師父,正是蜀國最後一位國師,而他也是國師的最後一位繼承人。國師一職的權利,在蜀國政治中舉足輕重!要維護這權利,就不容得人破壞原則……

雖然她是師父的女兒,但也必須除去!跟上一代國師親手毒殺自己的女兒一樣,若不能為己所用,那就必須除去!

·

這是一處陌生的荷塘旁。梁荷頌在這一抹白的擁護下,再睜開眼就到了這處僻靜之地。

“安全了。”

梁燁初溫聲道。

梁荷頌忙從他懷中出來,有些不自然。雖然暮色濃重,但卻無法將他的白衣沾染半分晦暗。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純淨的人,會如此滿腹心計手段。

“哥哥……”梁荷頌忙打住情不自禁說出的稱呼,語氣也愣了許多,“不,應該是太子殿下。敢問您救我,可是又有什麼陰謀想要算計?”“殺了我,立刻所有事情都結束了,皇帝的身子沒了,他至少短時間內是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你的,你隻要殺了我……”

梁荷頌話音還未落,便一下子被梁燁初攬入懷抱,緊緊抱住!

“你知道我沒辦法殺你!!”

梁荷頌再多的話,一下子全被這一句話堵住了。

你知道,我沒有辦法殺你。

略帶諷刺一笑,梁荷頌也不反抗,任他抱著,淚水漸漸濕了眼眶。

“是,我知道沒辦法殺我,可你卻可以隨意的利用我、欺騙我!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