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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黎恭芳、孝珍等人一下子都有些發懵,不知道怎麼回事!

“若你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讓朕來好好告訴你們吧……”

厲鴻澈拍拍手,歸順黎恭芳那部分大臣中,又有一半歸了原位,不在聒噪,對厲鴻澈恭敬順從。

這!黎恭芳哪怕再傻,也看出了端倪!

厲鴻澈朝孝珍太後冷冷一笑,“孝珍太後假傳聖旨,毒殺賢妃,並試圖溺死其子,也就是朕!而今被朕察覺真相,還助長逆臣氣焰、意圖叵測,實在天理難容。”

“皇帝空口就給哀家扣這麼大頂帽子。”

“空口?當然不是空口。來人,傳人證!”

人證是當年賢妃宮中的宮娥!

二人都是殘疾,被人抬進殿來的。

孝珍太後一見那二人,立刻變了臉色!她們不是早摔死了嗎?怎麼,怎麼會還活著!

“皇上,當年珍妃拿著毒酒白綾來了宮中,揮手就讓太監捉住了賢妃娘娘的手,將毒酒灌了下去,說是陛下的旨意。”

“可是後來皇宮裏突然又說是娘娘畏罪自殺,還在賢妃娘娘住處搜出了詛咒皇後的娃娃,以至於讓賢妃娘娘落得個燒化成灰的下場。”

“後來,後來奴婢二人才知,是珍妃娘娘怕賢妃娘娘冤魂找她報仇,所以才在賢妃娘娘死後故意放了壓勝之術的娃娃,陷害賢妃娘娘讓她化成灰,不能報仇……”

“住口!哪兒來的瘋婦,胡說八道汙蔑哀家!”孝珍太後臉色發白,腳下踉蹌,差點站不住。“來人,把這兩個辱沒皇廷尊嚴的瘋婦押下去,割去舌頭!”

厲鴻澈沒有發話,因為現在已經不必他發話了。大臣有聰明的,已經明白了大概,冷聲道:

“太後娘娘,這瘋婦雖然是胡言亂語,但若不讓她們說個清楚明白,日後若有人以此冤枉太後娘娘,那就不好了……”

“正是!太後還是聽完了再發落也不遲……”

群臣附和!

孝珍太後踉蹌兩步,辛虧賀舍姑姑及時扶住,差點摔在地上!當年賢妃知道了她使了手段扳倒當年的端妃、而今退居老妃嬪宮殿的端敬太後母子,有這麼大的把柄捏在她手裏,她哪能不擔心啊!

而且,對比起賢妃的權寵,她實在是太弱了,以後定然也難以生存。

不過,那厭勝之術的娃娃……

“你們這套說辭聽起來是完美,但誰能證明,你們就不是真正居心叵測作假汙蔑哀家的假證人?!”孝珍太後否認。

厲鴻澈無聊撥弄了半天的玉璽,這下終於抬了眼皮。

“太後是誓死不承認了?”

“哀家行的端做得正,如何承認?”

牽了牽嘴角,厲鴻澈笑了笑,“那太後敢對著大晉列祖列宗在天之靈發誓嗎?”

發誓?!對些死人發誓,有何不敢?

“哀家有何不敢!”若死人真有靈,賢妃早就鑽出來把她碎屍萬段了。孝珍太後豁出一切的模樣,倒是讓平素認為她孱弱溫和的人都吃了一驚!

“哀家對大晉列祖發誓,哀家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啊!”

孝珍話音還未落,眾人便見一團黑銀如離弦之箭撲上去,扒在她臉上一陣撓!孝珍太後慘叫連連,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的!

“喵嗚!喵嗷!!!……”

賢太妃上前,把孝珍太後抓了個大花臉!

撓死你,撓死你!!

群臣跪地驚呼——

“哎呀顯靈了,列祖顯靈了!”

“這是大晉列祖的憤怒啊!”

“如此,太後所言乃虛啊……”

大殿上氣氛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局麵也完全扭轉成另一番模樣!黎恭芳皺紋下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緊抿著唇,思量著應對之法。

厲鴻澈看在眼裏,牽了牽一邊的唇角。

厲鴻澈如看籠中獵物的笑,讓黎恭芳後背發涼!從厲鴻澈少時與他學習文功的時候,他就知道厲鴻澈厲害,卻不想,竟然有一日他也會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虧他一直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一步一步的走進他一直埋伏好的圈套!

黎恭芳全神戒備。原來厲鴻澈沒有在抓三王爺的時候抓他,並不是不能抓,而是要利用他引出孝珍太後,引出當年的真相!若孝珍太後不親口說出那些破綻,親口提起,三十年的舊案,就永無昭雪之日!

真是……好深的計!!把他糊弄得像隻狗一樣,團團轉!!

黎恭芳全然沒了往日的慈祥和藹、一派大家的樣子,陰森森的。不難看出,他是打算玉石俱焚。

“就算太後所說是真,那也不能改變皇上是蜀國餘孽的事實!皇上,不是親口承認了麼?”

說罷,黎恭芳嘴角揚起陰森森的笑。他一時一言不發,適時抓住了反擊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