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荷聽到李湛的質問，驚訝的抬起頭來，李湛他想起來了!怎麼辦？
蘇小荷試圖轉移話題，“你想起來了？”
李湛點點頭，笑了笑說，“早想起來了，今天我的記憶在一點點的恢複，我記起來了。”
蘇小荷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心裏莫名的發酸，“那你為什麼不說？”
李湛理直氣壯的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蘇小荷暗暗拍了拍胸脯，你這不是驚喜，是驚嚇，要是知道你恢複記憶了，我在半路上就溜了，還會給你質問我的機會嗎？
李湛看見了蘇小荷複雜的表情，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你為什麼會離開？為什麼不等等我？”
蘇小荷看了一會兒李湛，然後低下頭不回答，她不能告訴李湛，因為自已跟歸雲約定好，隻要他治好李湛，自已就跟他學兩年的醫。但是這不能說，這是約定，是不可說的約定，不能說的約定。
但是李湛咄咄逼人的問題，令她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小荷在心裏飛快的想著應對的方法，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合理的回答，所以隻能將就勉強的搪塞著李湛。
“因為想離開了，就離開了。”蘇小荷一本正經的回答。
李湛看著蘇小荷，滿臉的不相信。
“怎麼可能，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就這樣離開的。”李湛眼神裏滿是堅定。
蘇小荷冷愣了，我的性子，我的什麼性子？我的性子就是看著你在床上快沒氣了，就去求著歸雲師傅救你，然後跟著歸雲師傅學了兩年，我的性子就是看著你忘了我，好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也隻能忍著。我的性子就是看著你痛苦，我寧願你不要想起我，讓我自已承受著痛苦。
我的性子究竟是如何？我自已都瞧不起我自已。
但是蘇小荷這些話不能說，因為這都是她自願的，都是她蘇小荷喜歡李湛的證明。
蘇小荷的心裏滿是心酸，她現在隻想哭，但是他沒有，而是笑著對李湛說，“我的什麼性子？”
李湛想說蘇小荷的性子如何，卻是被蘇小荷攔了下來。
“竟然知曉我的性子如何，就應該知曉我不會說的。”蘇小荷阻止了李湛的下文，她怕李湛說了，自已會動搖。
李湛也不再說下去了，他隻知道蘇小荷不會說的。
李湛走向前，低頭看著蘇小荷，細細的看著蘇小荷的臉龐，她的臉龐，跟以前一樣，沒有變，但就是瘦了些。
李湛伸出手來，順著蘇小荷的臉龐滑下，把蘇小荷的臉刻在眼睛裏，更是刻在心裏麵。
蘇小荷看著李湛的手，沒有說話。
“你還是跟幾年前一樣沒有變。”李湛笑著說。
蘇小荷也笑了，“我這還不是怕你想起我時，認不出我了。”
李湛頓時笑出聲來，“怎麼會？我可是把你刻在了心上，你怎麼變，我都會認得你的。”
蘇小荷笑了笑，沒有說話。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月色也格外的美，銀白色的月光照在李湛和蘇小荷身上，令人著迷，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