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上想清楚了,那些藥材她是沒有的,現在唯有找楚正源。
房間裏,楚正源看著畫卷上的人出神,畫卷上的人正是蘇小荷現在的模樣,十三四歲的樣子,眼睛裏含滿了溫柔,楚正源的手輕輕撫摸著上麵的人兒,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娶你的,小荷。
收起畫卷,楚正源正準備喚丫鬟,還沒來得及開口,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了,楚正源臉色一黑,看向了門口。
待看清來人後,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訝。
“小荷?你怎麼來了?“
蘇小荷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款喘了幾下,斷斷續續的開口:“我需要止血和止痛的藥材……有……有麼?“
楚正源的目光在蘇小荷身上流轉了一圈,確定她沒事這才點頭,蘇小荷二話不說連忙讓他拿出來。
等蘇小荷趕到時,天已經黑透,摸了幾圈這才找到剛才的假山,丫鬟還守在那裏,隻是那個婆子顯然情況不容樂觀。
蘇小荷兩下就把草藥揉碎,抹在婆子還在流血的地方,幾下抹過來,蘇小荷的臉都黑了。
這究竟是哪個貴人的手筆,那婆子身上的傷口個個幾乎都深可見骨,雖說奴婢命賤,但是總不能這樣對待吧。
又吩咐仆人端來一盆熱水,細細的給婆子把身上的血擦幹淨了,用明火和酒消毒了針,正了正心神,開始縫合。
止痛的藥一早是給婆子抹上了的,但那個婆子還是疼的直打顫。
丫鬟心疼的扶著婆子,卻沒有勇氣敢看那不斷在傷口處穿梭的手。
半夜時分,蘇小荷這次才拖著累極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用溫水洗幹淨受手上的血漬,蘇小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房不由得一顫。
她……她會醫術麼?她以前怎麼從來不知?而且看今天熟練的手法看來也是一個老手了,可是自己……
剛剛隻顧著救人,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同,現在靜下來,這才覺得一身冷汗。
腦袋的劇痛傳來,蘇小荷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那種要衝破腦袋的劇痛讓她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抓住一邊的椅子,蘇小荷往外走去,想要在外麵透口氣,門一打開,就見一個黑影閃過,蘇小荷剛要驚呼,一雙手卻先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叫,我就放開你。“
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蘇小荷聽話的點了點頭。
背後的人這才放開了她,蘇小荷深吸一口氣,腦子裏盤算著怎麼離開。
“蘇小荷?“
蘇小荷身子一僵,沒有說話,這個聲音,為什麼這麼熟?仿佛在很早之前就聽過一樣。
蘇小荷緩緩轉身,看向了那個男人,依稀有些熟悉的臉映入眼簾,蘇小荷的呼吸一窒。
康尤看著完全陌生的臉,眉頭皺了皺,伸手摸向了蘇小荷的臉,蘇小荷躲閃不及,被男子的手摸了個正著。
蘇小荷麵色一紅,這個男人居然是個登徒浪子,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人,臉上卻是有什麼脫落的感覺,隻覺得臉上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