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樞機院懲罰他太無聊了,而且雖然他給了我難堪,但是身為貴族,我不能因此就當眾侮辱慕容家的尊嚴。”
“布瑞吉特小姐,你的心胸真寬廣!”菲特·溫斯頓崇拜的望著布瑞吉特。
“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吃些東西吧!”
隨著最後一般航班出港,落日已化作海平線上一條發光的細線。
碼頭附近有一家小小的咖啡廳,木製的招牌搖搖晃晃的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砸到人,上麵滿是刮痕,油漆也開始剝落了,隻能認清店名“指尖真空”,不過門窗的玻璃卻擦的意外的明亮,店前也清掃的很幹淨,這家的老板是一位以前在“鐵血狼牙”服役的退役老兵,年約六十多歲,蓄著銀白的山羊胡子,頭發稀稀疏疏的,眼神給人有一種非常平和的感覺。
當羅伊戈爾和尤爾推開店門的時候,店內幾乎人滿為患,既有穿軍裝的人也有穿學院製服的人,還有碼頭工人,可能是他的樣子比較顯眼,也可能對大多數人來說,陌生人總是讓人好奇的。
“這裏!這裏!”一個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的碼頭工人打扮的人一邊拚命揮著手,一邊招呼道。
他們點點頭,徑直向那邊走過去。
“你們好,我是安迪,他是桑尼,哈哈哈,請坐請坐!”說話的是打招呼的人,從外表看來大概三十出頭,相貌俊朗,頭上裹著一個深藍色的頭巾,非常開朗,坐在他身邊的人也是碼頭工人的打扮,相貌比起他的同伴來要粗獷許多,麵容棱角分明,而且心情似乎很糟的樣子,眉頭緊鎖。
“晚上好,”尤爾中士說,“我是尤爾·懷特,他是羅伊戈爾·馬特拉克提利。”然後又補充道:“嫌麻煩叫他羅伊好了。”
“反正都假的吧?”“桑尼”嘟囔著。
“當然!”尤爾理所當然的說,安迪則放聲大笑。
坐定之後,四人開始點各自的飲料,服務員是學院的工讀生,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紅茶。”羅伊戈爾簡約的說。
“摩卡咖啡,要多加巧克力醬!”安迪比劃著要加的量。
“給我一杯冰咖啡好了。”桑尼隨便掃過一眼菜單。
最後是尤爾,他菜單連看都不看,“白幹!”
“啊?”
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妥,又豎起一根手指,“一瓶!”
最後,在老板將他們趕出去之前,尤爾總算是勉強換了別的東西來喝,在麵具下的表情明顯很不情願的樣子。
“結果,那位先生還是不來嗎?”安迪說。
“他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不過最遲三天後也會抵達,不管怎麼說,這邊的事情,對我們雙方來說都很重要嘛。”尤文一邊用吸管在檸檬汁裏劃漩渦一邊說道。
“可是你們,真的可信嗎?”桑尼帶著明顯不信任的眼光說道。
“喂喂,桑揚……桑尼,你在說什麼?他們可是那兩位找來的啊!”安迪提醒他的同伴。
“可是我從沒見過比那兩位更靠不住的人了!”桑尼直白的說道,“光是這個月我們得到的計劃指示就變更了三次!”
“那是……”看來安迪的心裏也不是十分有底。
“計劃趕不上變化,不是都這麼說嗎?”尤爾裝模作樣的說。
“這隻能是朝令夕改吧?”
“我們之間不需要靠信任來維係。”羅伊戈爾忽然說道,他似乎並不怎麼滿意他的紅茶,雖然像是習慣性的端在手中,卻分毫未動。
“喂喂,羅伊……”
羅伊戈爾不理會尤爾,接著說道:“因為合約的存在,即使沒有你們合作,我們也會去完成所答應下來的工作,而相應的,在目的達成的時候也會將事先說好的部分取走。”
“這是什麼意思?”桑尼問道,他似乎非常不悅。
“我們的合約不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尤爾接著說,“雖然這樣說來不是很好聽,但是我們並不是帶著要被你們信任才要幫助你們這樣膚淺的想法而來到這裏的,簡單來說,我們是這個大計劃的一個組成部分,我們不是你們所以為的雇傭軍一般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們是以平等勢力的身份來和我們合作嗎?”安迪小心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因為你們的那位大人是和我們,準確來說,”尤爾指著羅伊戈爾,“是和他定下的合約,即使是今日到達的那位先生也無權過問一些細節問題。”
“意思是,想置疑,就去找上邊嗎?”桑尼擺著臭臉說。
“倒不如說,各取所需,”尤爾一邊笑著一邊說,“所以我們不要浪費時間,把該做的事情說一下好了。”
幾分鍾後,店門有一次打開,布瑞吉特、奎妮薇和菲特·溫斯頓一起走了進來。
“所以你就向他要求決鬥?”奎妮薇一邊問道,一邊在座位上坐定,“太不理智了吧?不管怎麼說你們同屬四大名門,這件事情會引起騷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