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狼(1 / 2)

娜塔莎不住的顫抖著。

“我如螻蟻般卑賤的生命,我從未期望可如夏花般絢爛的人生,這是我從一開始就明白的;可是娜塔莎,你似乎不懂呢!”

“我……”

“出身沒落的貴族家庭,僅僅靠著毅力和向上爬的欲望就能躋身上流社會,在貴族之中遊刃有餘,紋心最器重的右手,慕容家的交際花,這如灰姑娘一般的生命曆程,實際上,從一開始就是肮髒不堪不是嗎?”慕容改在她的耳邊呢喃,如惡魔一般低語著。

“我……”

“慕容家的娼妓,說的不是你嗎?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不對!”娜塔莎幾乎帶著哭腔說道,“我……我是靠我的努力還有紋心少爺的器重……”

“你認為,你在紋心眼裏是特別的存在嗎?”

“我……”

“你認為,紋心的每一句甜言蜜語都是出自他真心的愛意嗎?”

“我……”

“你認為,紋心的每一句讚揚都是發自他真心的讚揚嗎?”

“我……”

“慕容家的娼妓,難道是你的腦袋比我還笨嗎?是嗎?當然不是!不肯直麵自己的人,不敢懷疑自己的,不願否定自己的人,你這個……”

慕容改將嘴唇抵著她的耳垂,輕蔑的低語道:“下賤的娘們……”

“唔……”不知是恐懼還是羞愧,娜塔莎渾身顫抖著,淚水止不住的流下。“求……求求你,不要說了……放過我……我……”

“哈!”慕容改似是好笑的仰起頭,接著,從低到高,瘋狂的仰天大笑。

他收起鋼線粗暴的將娜塔莎一把推倒床上。

“我們都是陰溝裏的老鼠,慕容家的娼妓,現在,就讓我們像屎一樣和在一起吧!”

說著,他跳到床上,一手拎起娜塔莎的頭發,一手開始用刀子劃爛她的漂亮的套裝。

外麵的陽光越發耀眼,卻似乎完全無法照耀到這個陰冷的房間。

布瑞吉特不經意的望向遠方,碧海藍天,微風拂麵,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她的臉上不禁浮現出淺淺的笑容。

“剛才那個人真奇怪呢,叫萊內瓦爾的,不過不覺得很帥嗎?”愛西露興奮地說,“他給你的電話號碼你會打嗎?布瑞吉特?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呢!”

“怎麼看怎麼可疑!”菲特大聲說道,“而且那個不是貴族吧!裝模作樣的,說不定不懷好意呢!”

“哇!你為什麼這麼緊張?菲特寶寶?”

“少……少羅嗦!是你防範意識太差了!而且不要叫我菲特寶寶!你這個老太婆!”

“你說什麼?是這張嘴在說嗎?是這張嘴在說嗎?”

“唔……咿……咿……放手……”

布瑞吉特輕輕歎口氣,將淩亂的發絲攏到耳後。

那個調皮的家夥在幹什麼呢?有好好躺在床上養病嗎?

想到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她像想起自己的弟弟一樣,會心的微笑著,暖陽照在她精致的麵龐,映照著如鑽石一般耀眼的光芒。

紅月當空,薄雲浮動,芳草萋萋,興衰枯榮。

耳邊不時傳來碎冰掉落湖中的響動,風送過來不知名的清淡的花香。

奧蘿拉輕輕拂去落於書頁上的花瓣,口中低低的誦讀著神的話語,格蕾絲不安的來回踱著腳步,時不時從戰戰兢兢的坐在草地上的安士白和桑揚沙身邊經過,好幾次她舉起了危險的左手,都被奧蘿拉輕輕喝止。

“我說‘桑尼’。”安士白開口道,他赤身luo體的裹著一條髒兮兮的浴巾盤腿坐在草地上,樣子真是十分淒慘。

“啊,我在聽,什麼事,‘安迪’?”桑揚沙疲憊的應和道。

“我的屁股好涼。”安士白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浴巾下麵。

“忍耐。”桑揚沙沒好氣的說。

過了一會兒,安士白瞥了瞥奧蘿拉她們。

“我說‘桑尼’。”他又說道。

“什麼事啊?‘安迪’?”桑揚沙應道。

“我們在這裏呆了多久了?”

“四個……不,五個……不,也許有十個小時了吧?這裏的時間感很奇怪,我拿不準……”

“真不知道那個麵具男為什麼把我們送到這裏,而且還是和這兩個小煞星,我看她們的耐心快到頭了,如果沙利爾大人再不來,我們兩個恐怕小命不保了,討厭呢,就算要死也要讓我穿上衣服一手抱著美女一手拿著香檳,在豪華的總統套房風風光光的死去吧?”

“你還真是能幻想,我們兩個的命完全捏在人家手裏,現在隻能祈禱了,除了祈禱,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我餓了。”

“閉嘴……其實,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