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集體亂鬥,讓人們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彼此廝殺,整個處刑場會變成名副其實的修羅場。
“我有時候真的會想,他們為什麼會想到這麼麻煩的處刑方式。”慕容改說道。
“是為了淩遲觀看者的精神吧?”一旁的紅鷹興趣缺缺的說。
慕容改轉頭望向他,臉上一副嘲笑的表情:“怎麼了,沒精打采的,又在思念你的小野貓嗎?也對呢,說不定她現在這個時候就在被老鬼他們用這個刑法來對待也說不定,嗬嗬,年輕漂亮的小姐被放在這樣一個籠子裏,周圍都是如狼似虎的男人……”
“閉嘴,黑蝶!”
慕容改聳聳肩,真是個脆弱的家夥,他心裏這樣想到。
“慕容大人……”一直被他們晾在旁邊的帶路者搓著手小心翼翼的說道,“請快點,我們,這裏不能呆的時間太久,這是不合規矩的……”
“啊啊,我知道。”慕容改說著把鋼絲索纏在旁邊的椅子腿上,“你可別趁機把鋼絲索解開啊,索萊爾。”
“我可是求之不得的。”紅鷹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說道。
慕容改還不猶豫的就跳下去,順著鋼絲索,他的雙腳平穩的落在骸骨上麵。
“真是眼花繚亂。”他自言自語。
目之所及一片白骨,舊骨上麵是新骨,每次下腳都會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
他不緩不慢的向中間走去。
“連籠子都被骨頭埋了一半了,嗬!”他冷冷的笑著,然後望向那個被關在籠子裏的人,“你吃什麼?這些骨頭嗎?”
那個人慢慢抬起頭,他蓬頭垢麵,滿臉汙漬和幹涸的血痕,許久未曾修理的下巴上滿是胡茬,如果不是這個房間充滿了屍臭,慕容改應該還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
“你是誰?”他聲音低啞的問道,看得出來他很虛弱。
“我們應該見過一麵,海伊特騎士。”慕容改蹲下身子——托這些白骨的福,這樣他才能和海伊特平視。
“見……過……你是那時船上的……”海伊特混混沌沌的回憶著。
“慕容改。”
“是的,我想起來……”海伊特雙眼耷拉著,慕容改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那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騎士,“你是慕容家的那個……”
慕容改露出會心的笑容。
“謝謝你還記得我!”
“你……來這裏幹什麼?”海伊特有氣無力的問道。
“不為什麼,隻是忽然想來見見你而已。”
“慕容家……嗎?”海伊特冷笑一聲,“真是謹慎,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崩潰……”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海伊特騎士,”慕容改微笑著說,“我今天來可不是代表慕容家,純粹我個人為了見你而來,畢竟,我們都在那個戰場呆過,雖然殺的人不同,嗬嗬嗬!”
“哼……”海伊特隻是冷哼一聲。
慕容改站起身來,他俯瞰著海伊特。
“你的話倒是讓我覺得,那件事還是有內情的吧?海伊特騎士,是呢,仔細想想,那時候紋心也在密密爾之顱,以他來說……倒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聽你的話,好像你真的……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海伊特微微抬起眼睛說道。
“信不信由你,對紋心來說,我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他沒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知會於我,當然,我也並不關心你這位騎士到底蒙受了什麼委屈,我不過是好奇罷了,對你這個人。”慕容改說著,又重新蹲下,他靠近牢籠,和海伊特處在非常近的距離下。
“殺了瓦洛夫·卡裏德弗洛斯的人,是紋心嗎?”他低聲說道。
“……如果我說是又會怎麼樣?”海伊特緊緊瞪著慕容改說。
“那樣的話,我真的要佩服你了,海伊特騎士。”慕容改的臉上露出日常有的那種笑容,“如果真是紋心動的手,以他的性格,動手的時候一定身邊都是他的人,他就是這樣謹慎的家夥,你摻雜在那些人中間居然還能活著回來?不過也可能是他們故意留下你當替罪羊吧?不過就我所知,這完全不像紋心的作風,他更喜歡斬草除根;話說回來,瓦洛夫的隨從都是紋心的人吧?等等,那時候去的人應該是……”慕容改歪頭想了想,“真驚人,那豈不是說王騎已經背叛了卡裏德弗洛斯家了嗎?除了你這個傻瓜之外,慢著,我記得海尼爾說過鮑德溫·理查德曼當時在保護他,也就是說至少‘獅子王’不在現場,嗯,是故意支開的嗎?還是為了確保……不對,如果是‘確保’的話,當時應該趁亂殺了海尼爾……”
“你真驚人,慕容改……”海伊特用盡管虛弱卻依然難言驚訝的口氣說道,“居然能洞察到這個地步嗎?還是說你一早就已經知道了故意來這裏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