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說完,輝夜忽然不悅的插嘴,“這麼說你是認為我們是危險分子了?哨兵先生。”
“不,隻不過……”
“對於你這樣的指責我非常難過,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侮辱貴族,恐怕是有一死的覺悟了吧?”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輝夜拔出腰間的手槍,指向哨兵。在中庭,有非常嚴明的貴族製度,而所謂貴族,就是擁有特權的家族,既有因為家族成員擔任高官的,也有因為曾在內戰中立下戰功的,甚至有的隻是存在時間稍久一些,像這樣的家族,都被統稱為貴族,他們是中庭的特權階層,享有許多平民所無法享有的特權,其中最有名的一項就是“維護個人以及家族榮譽時可采用非常手段”的權利,舉個例子,如果一個平民當街辱罵一個貴族,那麼貴族就有將他就地槍決的權力(貴族也擁有“持槍權”),當然,這種事並不經常發生。
“請、請不要這樣!”大叔當然知道貴族所擁有的權利,而且也因為這樣
,他和大多數平民一樣,對貴族和貴族製度抱持著很深的抵觸情緒。
“回去了。”好像完全不在意身邊所發生的事,公子淡淡地說道,並自顧自的轉頭就走。
“這個人如何處置?”輝夜仍然用槍指著哨兵的腦袋,好像隨時都會開槍的樣子,實際上,雖然她騙哨兵說他們是貴族,但是,對他們來說,這是一種自汙的行為,妄自尊大的貴族,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種低劣而愚昧的種族,如果他們不是在偽裝,而是有人將他們誤認為貴族的話,無論是輝夜還是紅,都會認為這是一種侮辱
,如果是針對她們自身的,她們會明確的告知對方這種行為的不當性,如果是針對公子,那麼後果可能會非常嚴重。“不過是這種東西,不必理會。”公子的話聽起來,他似乎完全沒把對方當個人(後繼者)來看待,那語氣異常的隨意,淡然,事實上,就算是貴族恐怕也不
會是這種態度。哨兵想發火,卻敢怒不敢言,他已經完全被這兩個冒充者的氣勢壓了 下來。
所以,直到兩人消失好久,他才忽然意識到∶公理應該是在自己這邊——就算是貴族,在這種場合下也是要接受盤查的,這是明文規定。
“漸漸熱鬧起來了呢!”安士白一邊悠閑的叼著煙一邊向遠方眺望,由於離閱兵式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儀仗隊和護衛軍已經各就各位,到處有身著軍裝的人走來走去,檢查各處的情況,就在剛才,碼頭的工人們也被禁止了隨便出入。
“不要太放鬆了!別忘了我們要幹什麼!”桑揚沙嚴肅而又嚴厲的提醒。
“沒關係,還是多放鬆些的好。”沙利爾靠著窗戶,有一搭沒一搭地望著窗外,“已經都安排好了,我們隻要等‘信號’就可以了。”
桑揚沙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望著沙利爾,“會那麼順利麼?沙利爾大人,如果他們檢查這個倉庫……”,擔心地望向四周,這個倉庫的地上橫躺著四、五具屍體
,他們大多是倉庫管理人員,僅僅是因為剛剛會合的沙利爾認為這個倉庫最適於藏身
和觀察情況,就被很幹脆的滅了口。
聽說“詛咒之眼”是個隨性的家夥,看來這個傳聞一點都不假。
“可是真不明白,要‘那個’真的有用嗎?”安士白表示懷疑。
“聽說是阿斯達羅特特別拜托的,尼斯洛克隨口就答應了,完全不為我們著想。”沙利爾聳了聳肩膀。
“說起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搞閱兵呢?中庭的貴族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安士白掐滅煙頭。
沙利爾望向窗外,“誰知道呢?”
桑揚沙皺起眉頭,“會不會是和‘赤龍’有所關聯?”
“協同備戰嗎?說不定啊!”安士白戲謔地說道。
“反正與我們無關就是了,那種事讓那些高層去想好了。”沙利爾說,表示結束這個話題。
塔爾塔羅斯的高層,不是也有你一個嗎?雖然想這樣說,不過好在桑揚沙和安士白忍住了沒開口。
沙利爾核實了一下時間,又向窗外望了望,隻見操場上的“Valkyries”已經整齊的停靠在閱兵台四周,附近還有全副武裝的軍人嚴陣以待。
“我走了,你們自己小心。”他隨意地說著,並且將一件白袍穿在自己的身上,看起來就像這裏的科研人員。
“嗯。”
“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