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呀!黑蝶!有多少年了呢?嗯……至少一百年了吧?我都沒見到像你的行動這麼出格的年輕人了,組織也墮落了呢……”說著,仿佛勾起回憶似的,閉上雙眼向上看去。
誰呀?這家夥?疼痛漸漸消失了,慕容改感到自己的腦袋有點清醒了。
“真好呢,那時候,孩子們也很純樸,組織裏到處都是活力……”
哪來的老頭兒?不對啦,看年齡好像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樣子,不過也說不定……
“雖然隻有四個人,卻每天都很充實呢……”
“喂,老頭兒。”慕容改忽然這樣說道。
忽如其來的呼喚猛地打破了怪人的回憶,他惱怒的瞪視著慕容改,那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渾蛋!你的媽媽沒有教過你禮貌的說話嗎?”說著,一個耳光打在慕容改的臉上,緊接著,一把將他甩在地上,跟著就是像流氓一樣的腳踢雨點般落在慕容改的各個部位,踢得他幾乎無法喘氣。
一陣暴打過後,怪人忽然停下動作。一身的疼痛,讓慕容改緊緊地蜷縮著身體,無法動彈,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利劍出鞘的聲音。
“混蛋,混蛋……”怪人氣喘籲籲的說,“普天之下,我最痛恨你這種小孩,明明沒什麼本事,卻總是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子,混蛋,混蛋……”
冰冷的物體抵著慕容改的腦袋,他感到頭皮都被利刃劃破了,鑽心的疼。
“去死吧!”那人高舉處刑劍,正要向慕容改的脖子砍去。
“住手,類。”不知在哪裏響起一個年輕,甚至有些稚嫩的女孩子的聲音。
將手中的劍插回劍鞘,“怎麼了?小姐?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慕容改勉強睜開一隻眼睛,卻隻看見在那個粗暴的男人麵前,一雙穿著靴子的,小巧的雙足。從那雙腳的大小來猜測,那個人,最多應該也不超過十三歲。
“組織沒有說要立刻處決黑蝶。”女孩冷漠的說。
“我隻是嚇嚇他,像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子,這樣最管用了。”
女孩慢慢走進了幾步,慕容改發現,她身上似乎帶著很重的東西,每一步落地都很紮實,而且走動的時候好像還有金屬撞擊的聲音。
“警告完了我們就要離開,白狐說不可以多耽擱的。”
“什麼時候輪到那家夥說話了?”名叫類的男人反感的說,“不過是個參謀罷了。”
“但那是組織的命令。”女孩警告道。
“切!”類反感的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類又用腳踹了幾下慕容改的肚子,他悶哼了一聲。
“類!”女孩在一次發出警告的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類不耐煩地說,隨即蹲在慕容改的麵前,然後拎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提到自己眼睛的高度,“小子,你給我聽著∶一個月後……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或者你提著慕容紋心的腦袋來組織求我,不然就像我剛才說的,等著潛伏在你靈魂中的‘影之劍’出現把你碎屍萬段,當然,是一點一點的,從你的四肢開始,然後是內髒,避開所有的要害,將痛苦延長,你會很清楚的體會到自己是怎麼蒸發掉的。”
“我們要走了,類。”女孩冷漠的說。
慕容改勉強地將視線轉向那個說話的女孩,可惜她背對著自己,不過從背影看來,那個女孩體形嬌小,身高不足一點五米,長長的淡金色頭發綁成一股幾乎垂到腳後跟,後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金屬箱子,看起來就像一個足可以把她自己裝起來的棺材。在慕容改的記憶中,“烏鴉”中隻有一位符合這樣的形象∶教母,編號3,實力排名第二,組織的處刑者,所有背叛者的噩夢……
“知道了,小姐。”類應和著,最後,對著慕容改惡狠狠的說道,“你聽著,現在我們要去宰了紅鷹那個混蛋,不想落到他的下場,就記住我說的話。”說完,他忽然放開手,毫無抵抗之力的慕容改的腦袋重重的掉在冰冷的地板上,撞擊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那麼,這個叫類的男人,難道會是那個號稱“冥王”的,組織實力排名第一,編號為“0”的“朝聖者”嗎?
沙利爾隨手扯掉身上破破爛爛的白袍,一邊招架著海伊特的進攻。
“不覺得我們之間的戰鬥毫無意義嗎?年輕的騎士?”他一邊打一邊說。
海伊特繃緊嘴唇,每一劍確確實實的瞄準沙利爾的要害,可是卻全部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