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馬小倩的母親很難溝通。
自第一次跟她見麵談的不錯,後麵幾次,她幾乎避而不見,無論我是電話還是傳紙條的方式。
馬先生終於光火了,可其夫人比他的聲音還大。
心理療愈出現瓶頸是很正常的現象,但如此頑固的心態我遇到的並不多。
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距離我去裴氏也隻剩下一個月了。
當初陳光耀大發慈悲給我兩個月的時間,一方麵讓我專門跟進馬小倩的事,另一方麵是讓我養養手腕。
石膏早已經取下,偶爾也會去訓練機構鍛練,恢複的其實不錯,去裴氏上班不用一隻手拚搏了。
對於我至今還未到裴氏就職,父親很是著急,已經讓母親向我打聽了,我的回應並不能讓他滿意。
但已經私下打聽了我哥公司的情況,確實危機四伏。主要是前段時間生產出不良品還被銷售出去,損了口碑。
現在等於是吊在那,不少虧損的合作夥伴都來討說法,估計欠了不少外債。而且內部矛盾正在擴大,好幾個帶頭的都想把公司拆了分了。
我記得我哥在外麵的時候,公司經營的挺好的,那是他一個人白手起家幹起來的,很是珍惜,進去的時候讓我爸好好維護的,怎麼後來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一個人來到我跟我哥小時候經常玩的河灘邊,一邊想著我哥公司的事,一邊想著馬小倩母親的事。
還剩一個月了,我必須要在這一個月之內把其中一個問題給解決了。
遠處傳來汽車的聲音,我迎著光回頭看過去,從車上下來的人是陸承川。
白襯衫,黑西褲,這樣的標配搭在他的身上,格外襯出頎長的身形。他手裏拎著一個方便袋,微笑著朝我走過來。
如同多年前,也是在這個地方,好像也是拎著同款方便袋……
“江童……”
陸承川突然抱住我,胳膊很用力,將我箍得很緊,他的聲音粗啞著,顫抖著:“我就知道你在這。”
他誤會了。
或許他知道,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來,在老王家買的,趁熱吃。”他一邊拉著我坐下,一邊拆開袋子,一邊還跟我聊起了我最感興趣的惠遠公司,就是我哥的公司。
“五百萬的洞不小。”他看著我,“我們公司的董事看重了惠遠,你看……”
我抬眼看著他,也放下手裏的糕點,嚴肅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拿我哥的公司開玩笑。”
陸承川連忙道:“我當然知道,可如果我直接幫你,你肯定不接受,也許隻有這樣,它才能保住。”
我垂下眼簾,漠然道:“我不會放棄的。”
他還要說什麼,我打斷他:“承川,別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了。”
“江童,你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我有些煩,放下手裏的東西,站了起來。
可能是站起來時太猛,一陣眩暈,還好陸承川在後麵扶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