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就是商人,裴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也不覺得他的行為有什麼尷尬。
他的直接了當雖讓我有些意外,畢竟該說的在兩個月前陳光耀那已經說過了,但我也在這一瞬間突然意識到,裴應讓我來裴氏,或許另有目的,所以我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跟上他的節奏。
“您請說。”
裴應看我一眼,笑道:“我就喜歡跟爽快的人談生意,成功的幾率更高。”
我笑笑表示讚同,沒有接話。
他接著往下說,卻是問我:“惠遠是你們家的公司吧?”
我眼皮一挑,不動聲色地回道:“對。”
他繼續:“有沒有打算出手?”
我笑了笑,如實道:“沒這個打算。”
“如果我預料得不錯的話,不出三天,惠遠會出大事。”裴應將一杯泡了茶葉的玻璃杯放定在我麵前,裏麵的水在不安分的動著。
我眨了眨眼,問道:“裴總為何如此肯定?不會這大事跟您有關吧?”
說完,我們對視一眼,都爽朗笑起來。
裴應搖搖頭:“難怪我這個兒子會栽在你的手裏,有道理。”
頓時,我心裏一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裴容坐牢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我之前聽鄭才辰說過,裴容坐牢的事他們家誰都不知道,而且庭審的那幾次,我也的確沒有見到過他的家人。
不過,他父親知道也不足為奇,如此說來,他剛剛的話是一語雙關了。
真是隻老狐狸。
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比他兒子難對付多了。
裴應又笑了兩聲,喝了一口茶水,還示意我也喝,說:“不用緊張,我還要感謝你呢。實話跟你說,我這個兒子從他懂事起就開始跟我對著幹,做幾年牢也好,磨磨他的銳氣,讓他知道,這個世上,他還有個老子管著他。江老師,我也隨他們這樣喊你吧,”
嗯,鋪墊完了,該上正餐了。
其實我心裏也在打鼓,因為惠遠,裴應應該是插手了。但我始終微笑著,不能先自亂陣腳,聽他接著說:“如果我要跟你計較對我兒子做的事,你恐怕幾年前就不在這個世上了。你背叛了他,他現在對你恨之入骨,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所以,我要讓你想盡一切辦法與他製造曖昧。”
嗯,裴應的話一點都不誇張,以他的實力,除掉我,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但他最後說的也實在讓我驚奇,我不能理解。
然而慶幸的是,他並不知道我當時的初衷。
默了一會兒,我平靜的問他:“您都知道他對我恨之入骨,我又怎麼與他製造曖昧?”
“你一定能做到。”裴應十分肯定。
我又笑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即便知道他會拿惠遠威脅我,可我就是不死心。
“哈哈。”他大笑起來,“你會答應的,我們走著看吧。”
不出三天,這是裴應的話。
這兩天在裴氏,我根本無法專心工作,直到第三天,我媽給我打電話,急的都哭了:“小童啊,怎麼辦,你哥公司的員工要跳樓了,你爸這兩天根本不敢出門,門口都被堵住了,頭都被砸傷了。你到底有沒有給惠遠想辦法呀?小童,你一向很懂事,就別跟你爸慪氣了,快點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