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理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比我大,還大不少,在公司也算是員老級別的人物了,誰見了他不打招呼的。
況且他是銷售部的老大,產品能不能賣出去,賣的什麼價,全在他。
就算是我父親,恐怕還要看他臉色。
“好,我走,工資別想少我一分!”他拍拍衣袖,拿眼橫我。
我點頭,很平和地應道:“一分都不會少。秦會計,現在就去結算,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李經理走後,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他們開始小聲談論著,然後工程部的王部長開始說話,當然不是反駁我的,而是找了自己的問題。
自他以後,剩下的幾個都接著發言,大多都反省了公司內部不團結的一麵。
“江總,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從第一批貨物出問題開始排查?”
王部長的一聲“江總”,就是對我的肯定,我點頭道:“您說得對。如果還有類似於上次的劣質產品,一律切斷根源,並追回已經銷售出去的。這期間會花很長時間與精力、財力,大家辛苦了!”
然後我向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我真誠地謝意。
這一天我都在公司度過,與我早上來時的景象完全不同。
其實每個人都有積極向上的特質,隻是還沒有被激發出來。
回到家時,我媽剛從外麵回來,看她萎靡不振的樣子就知道,她昨晚應該輸大發了,白天不睡覺也沒扳回本。
“等一下小童。”我媽喊我時還真嚇了一跳,我以為她要問我妹。
她來到我麵前,有點很難開口的樣子,我就知道不是為了江小瑜,但我也沒想到是因為錢。
“你能不能拿五萬塊錢給我?”我媽的眼睛都不敢看我。
她很少找我要錢,因為我父親每個月會給她們足夠的生活費,加上我每個月都會寄錢過來。
即使她玩麻將,也是夠的。
所以她找我要錢,而且數目還不小時,我有點吃驚。
“出什麼事了嗎?”
我媽也沒有隱瞞我,還很著急,眼淚都出來了:“我把你爸送我的項鏈和耳環給輸了……”
話一說完,她就捂著臉大哭起來。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看到她耳環跟項鏈確實不在身上了。那兩樣東西都是我媽結婚時父親送給她的,她十分寶貝。
後來搬出來住以後,她就更加視這些為珍寶了。
但我也想不通,她居然可以玩麻將把那些給輸了。
她跟我要這個錢,無非是要贖回那些東西。
看她哭了一會兒,我隻好說:“輸了那麼重要的東西肯定很難受吧?我現在就把錢轉給你,你馬上就去把東西拿回來。”
聽我這麼一說,我媽馬上停止哭泣,連忙說著好,還說以後再也不玩這麼大的麻將了。
對於她們這類人,我也遇到過很多,弄到破產、人亡的都見過,所以我媽的話我也不十分相信。
但目前我除了相信,也沒有別的辦法。
好在她後來還問了江小瑜怎麼沒在家,這讓我心裏多少好受些,至少她心裏還有自己的家人。
不過不太順利的是,我媽還錢去的時候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要再漲五萬塊才肯把東西還給我媽。
這不是勒索嗎?
找到我媽後,幾個中年男人把我媽*到牆角,猥瑣地笑,還讓她叫“裴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