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不過也幸好我做足了心理準備,所以她的話也沒讓我太詫異。
隻是,為什麼我的親人,說話都是這樣呢?
心裏雖有失落,但想透徹後,好像也沒我想像的那麼嚴重。有句老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沒辦法左右她們的人生,那就由她們去吧。
“我讓你去醫院,是作為你姐姐對你盡的責任,跟我喜不喜歡裴容沒有關係。”我在她麵前站起來,“那畢竟是你的人生,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我就不說了。有什麼需要告訴我一聲即可。”
說完,我就走了。
真的,想通之後,心裏真是輕鬆一大截。
鄭檸說的沒錯,我就是被道德綁架了。
這個周末過得比較輕鬆,跟鄭檸在外麵吃吃喝喝玩玩,我想,她也壓抑了好久,也需要發泄。我慶幸自己早點從北城回來,早點陪著她。
但她有了些變化,比如以前喜歡收集各種禮服,現在變得喜歡看書了。之所以奇怪,是因為她以前是不喜歡看書的,每次我看書的時候總說我是書呆子。
而收集禮服的嗜好好像突然沒了。
看書也不是壞事,而且像她這樣的博士生,或許看書才更適合她,但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一時也說不上來。
鄭檸上班時,我也去裴氏上班了。
可能是好幾月沒過來,本來就對大家不熟,現在就更不熟了。
雖然我都禮貌地跟她們點頭,但她們對我好像有意見似的,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總之就是怪怪的。
我不禁挑眉,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喲,這不是江大心理老師嘛?”
這陰陽怪氣說話的正是行政部的前台。
本來我是屬於心理中心的,但裴容這個怪胎,美其名曰說要親自帶帶我,就將我的辦公室搬到他的隔壁了。
原先我覺得,隔壁就隔壁吧,但有一天我發現,他竟然派人在我們辦公室之間的那堵牆上開了一道門,我就萬分不理解了。
問他時,他說,是為了方便我向他彙報工作。
我也是嗬嗬了。
所以這個前台,我每天都能見到。雖稱不上很熟,但還算可以吧。
現在時隔三四個月,她怎麼也變得跟其他人一樣?
“怎麼了程秘書,說話這麼怪?”我很直接地問她。
她切了一聲:“裝什麼呀?誰不知道你後台硬。”
“後台?”我笑問,“什麼後台?我怎麼不知道?”
她哼了一聲:“真是。全公司人都知道,你是老裴總的小情人,小裴總的新歡!”
這語氣,真是醋味十足啊。
我真是毫不客氣地大笑了幾聲:“原來我這麼有本事,同時搞定你們公司兩大總裁啊。”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程秘書說話越不對味兒了。
我立馬嚴肅起來:“有本事也叫不要臉?你有本事你也去啊。”
冷哼一聲,我沒再理會她,隻聽她還在背後唏噓:“真是受不了。”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公司的人會對我這個態度了,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謠言。
“江老師稀客啊。”
一道譏諷醇厚的男聲自門外傳來。
我抬頭一看,是裴容。
自從發生了江小瑜那件事後,不管是不是如鄭檸所說的那樣可能是假的,但先入為主的感覺已經定住,現在看到他就反感。
“裴總早。”我淡淡道,已是一副正經工作模樣,“這幾天我把所有資料都複盤了一下,有個問題需要您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