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掛了電話,就聽到裏麵傳來大聲的怒吼,是一直沒發聲的陳睿:“幹嘛,你還想打我?”
然後審問他的人也急了:“對於你這種人,就是要采取一些特別手段!”
一個多小時了,他們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無論他們問什麼,陳睿就隻有一句話:“我沒做錯。”
再這樣下去,隻會兩敗俱傷。
我敲了敲門,進去後,示意那位警察說:“要不您休息會,我跟他談談。”
陳睿瞄了我一眼,又把頭側過去,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得出來,他前麵在車上那種激動的情緒已經平複,而且,看到警察拿他沒辦法,他甚至有種得意的神情。
當我出現在他麵前時,他還朝我炫耀地眨眨眼。
被他扔下去的男人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陳睿沒有絲毫愧疚之心,而且他一直在跟警察重複,他沒有做錯。
我就這麼站在他旁邊,看著他的側臉,若有所思。
許久後,陳睿自己轉過身,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而後問:“你剛才不是說要跟我談談嗎,怎麼一個字都不說?”
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想激怒我,想在我憤怒的情緒中體驗快樂的感覺。
我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麵對他,說:“你大學是不是修過心理學?”
應該有吧,他頓了一下,然後自嘲地說:“還沒修完呢,就被趕回來了。”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憎恨,放在桌上的那隻手把拳頭握得緊緊地。
“你想報複他們?”我試探著問。
聽我這麼一問,陳睿放鬆了自己的手,挑眉問我:“江老師,我覺得你最好換個職業,不然你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我又笑:“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啊。”他聳聳肩,“昨晚聽爺爺說的,說你是個心理老師,讓我有什麼心裏不舒服的就去問你。”
說完,他的眼神黯淡下來,顯得非常落寞孤寂。
我很慶幸這麼容易就跟陳睿打開了話匣子,正準備進一步的時候,他突然扭頭盯著我:“不過,我沒什麼要說的。”
仿佛一句話給我的話堵在了嗓子門口,憋得我極不舒服。
又是幾十秒後,我試探著問:“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要不要我告訴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陳睿不屑地嗬了一聲,說:“你是心理醫生,能猜到我在想什麼也算本事?”
我感覺已經讓陳睿按著我說的在走了,所以我更加小心翼翼:“那的確不算什麼本事,但現在不是在玩遊戲嘛,如果我猜對了……”
“如果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陳睿打斷我的話,繼續道,“如果你猜錯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我看著他,想猜測他此時心裏的想法,但這家夥不愧是高考狀元,心理素質極好。如果他真要去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他肯定很會鑽漏子。
想到此,我不禁心裏一驚。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他突然莫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