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現?”
鄭檸歪著頭想了想,說:“也姓裴?剛才你沒問我哥?”
我搖搖頭,放了一顆湯圓到嘴裏,含糊著說:“以他跟你哥的關係,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不一定。”鄭檸搖頭,“我就從他那打探了不少消息呢。”
我白她一眼:“你還得瑟呢?趕緊想想裴現是什麼人。”
自從六年前跟裴容的關係決裂後,我身邊再無人在我麵前提裴容一個字,所以有關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更不會主動去打探。
但現在不同了,現實逼著我跟他戰鬥到底,我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夜宵都快吃完了,鄭檸還在那咬著勺子苦思冥想:“是誰呢?明明很熟悉,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反正肯定跟裴容關係很密切的那種。”
我朝她看著,說:“密切的話,又是年輕人,不是哥哥就是弟弟嘍,或者是表兄弟之類的。”
鄭檸一拍桌子,她碗的湯全都灑出來了,而且還濺到我手背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激動了。”鄭檸抽紙給我擦著,說,“經過你的提醒我終於想起來了,裴現就是裴容的弟弟,但好像不是親的。聽說那個人很有城府,出生在國外,偶爾回來一次,沒人見過,不知道長啥樣。”
我有點不大相信,看她那不正經的樣:“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我哥了。”鄭檸自豪,“這麼機密的消息,也隻有我哥知道。還有我告訴你,他好像有病,現在不知道死了沒。”
我白她一眼:“人家沒死。”
不僅沒死,還隔著十萬八千裏將裴容給整了一頓呢。
既然消息來自鄭才辰,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從今晚他們家那個表現來看,裴現應該是裴應最喜歡的兒子。
是不是因為有病,才將裴氏交給裴容的?還是因為裴容是老大?
他們家還真是挺複雜的,到現在我才知道,他居然還有個弟弟,而且還不是一個娘生的。
鄭檸聳聳肩:“難怪裴容的性格那麼古怪,感覺有點人格分裂。估計跟他家庭有關。你還不知道吧,就在裴容坐牢的第三年,他媽去世了。”
聽到這裏,我有些吃驚,他母親竟然去世了!
“唉……”鄭檸歎了口氣,忽然問我,“對了,你怎麼知道裴現沒死,我可聽說當年他生了很嚴重的病呢,怎麼都瞧不好。”
我一直蹙著眉,說:“今天偶爾聽到的。”
“哦。”鄭檸又一聲哀歎,“裴容的命也真是夠苦的。”
我抬眸看向鄭檸,她也看著我,訕訕笑道:“別誤會啊,我就隨便感歎一下。”
命苦嗎?
他這樣就命苦了嗎?比他苦的人多了去了。
因為實在太晚了,鄭檸也確實困了,不然她這個八卦嘴肯定要追著我問在北城的情況。
其實我們還沒聊完,她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自從在北城發生了那件事後,鄭檸後來一段時間變了好多,有事沒事就看書,話都少了。
不過這段時間看起來好像又有點恢複到之前的樣子了,至少跟我說話的時候不那麼深沉、壓抑了。
臨睡前,我收到裴容發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