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倒是淡定,我都這麼恐慌了,他還一邊淡定地問:“鬼叫什麼,山上有很多野獸的。”
我簡直要死了:“蛇!蛇!”
我一邊甩著腳,一邊跑,可它就是粘在上麵不走。
裴容已經快速過來,命令我別動,他一巴掌就把它拍死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總之就是不動了,但仍然趴在我的腳上。
“好疼啊,這什麼蛇,是不是有毒?”到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很怕死。
裴容沒有說話,當我感覺那蛇已經不在我腳上時,低頭看去,一步之外,蛇已經斷了兩截。
好惡心。
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小腿以下都發麻了,同時聽到裴容問我:“有什麼感覺?”
我覺得自己有點眼花了,完了,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心裏特別難受:“沒感覺了,好像麻了一樣,我是不是要死了?”
裴容將我扶到車裏坐著,腳伸在外麵,說:“這蛇是有毒,得把毒血吸出來。”
“那你趕緊吸啊,還愣著幹什麼?”裴容看著我,有點奇怪的表情,然後我又急道,“等等,你吸了毒血會不會死?”
裴容勾唇,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沉著嗓音問:“這是在關心我?”
我心裏一陣好笑,坦言道:“廢話,你要是死了我還怎麼出這鬼地方啊!”
隻見裴容陰沉個臉,埋下頭去。
所謂毒血應該是被吸出來了,我終於找到知覺了,也感覺到疼痛了。
然後裴容拿出醫藥箱幫我處理了一下,不過,可能是驚嚇過度,我又睡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似乎沒多久就醒了,爬起來一看,看到裴容就坐在前座,我心裏放心不少,但我還是害怕,就跟他說:“裴容,我想回去。”
裴容不知道在手機裏看什麼,然後收了手機,回頭跟我說:“回去?幼稚!”
我實在太害怕,隨著天越來越黑,加上剛剛還被蛇咬了,連欣賞海景的心情都沒了,心理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小:“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
怕黑,是我永遠無法擺脫的恐懼。
剛離開家時,我晚上睡覺都是開著燈的,一開始因為開著燈總是睡不好,後來也習慣了。
我以為我已經克服了那個毛病,但沒想到,它依然存在。
車子裏一片沉寂,我一個人在生著悶氣,說回去,雖然是衝動了些,但也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可肯定是回不去了,我隻能怪自己一時沒想開跟著他們跑來。
過了一會兒,裴容才說:“還記得我們玩遊戲時打的賭嗎?你輸了,你得做飯。所以,你必須留下來。”
哼,想想就想哭,現在都成了傷殘人士了,還要給他做飯,真是不甘心,而且,他還在跟曲梓沐比什麼賽,那他去找獵物的時候,我怎麼辦?
我可不要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就是死,我也要把他拖著。
想到此,我立即問他:“請問你捕獵的時候,我怎麼辦?”
裴容本來一直是用後腦勺對著我的,聽了這個問題後,他回頭,一副正經的模樣,回道:“在家等著。”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