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看著他。
其實這父子倆除了臭脾氣一樣,長得真不像,而且兩人的關係可以用非常差來形容。
但在這個事上,他們倒是用一個鼻孔出氣,果然還是父子啊。
我成了他們父子之間的餡餅,仿佛是無法更改的現實,即使我有預感他們之間的協議對我不利,我也沒有辦法。
想通之後,我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笑道:“我真是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多跟您要些工資的。”
“哈哈。”裴應笑起來,“放心,年終獎絕對能滿足你。”
看著他得意的麵容,我心裏一聲冷笑。
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
有多少人拚盡自己所有的努力就為了賺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而我,卻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它。
事實是,正應驗了一句話,我什麼都沒有,隻剩下錢了。
我沒出聲,側頭看了一眼外邊的裴容,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又在玩遊戲了。
最近,他迷上了遊戲,似乎隻要一得空,遊戲機就肯定在手上。
“如果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先走了。”說完,我就起身,裴應沒有理會。
上車後,裴容收起遊戲機,啟動引擎。
“我去了這麼久,你都不好奇?”我特別看了時間,有半個小時呢。
裴容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說:“如果我說,我是故意在這裏停下的,你還會問這樣的話嗎?”
嗯?
“故意?”我重複。
他答:“對,故意。否則他怎麼有機會跟你說話?”
嗬,我搖搖頭,真是覺得好笑,默了下,說:“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多謝誇獎。”
裴容又在鏡子裏看看我,問:“就這樣坐在一個男人麵前,不覺得難受?”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咬了咬唇,說:“又不是沒穿衣服,為什麼難受?”
“嗬嗬。”他存心想要取笑我,“果然是學心理學的,心理素質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樣。”
懶得理他,我也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可我沒什麼心思,我仍然在擔心溫柔的事。
看著裴容的後腦勺,我想,他心裏恐怕也沒那麼平靜吧?看起來溫柔真是他很重要的人,否則不會在她被帶走後,說我死定了。
晚上七點,終於到北城了,曲梓沐跟張蒙也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到。
想著我現在的狀態回我媽那肯定不合適,去酒店的話又沒衣服,所以當張蒙提議讓我明天白天再回去的時候,我就同意了。
而兩個男人也並沒打算馬上離開,我跟張蒙在房間洗漱的時候,他們就在客廳抽煙。
以為這個晚上會因為溫柔的事而一直沉靜下去,但沒想到,我跟張蒙還沒洗好澡,就發現外麵的兩個男人突然聲音變大,好像又吵起來了。
張蒙怕他們又打起來,急匆匆地出去了。
等我穿好衣服,張蒙詭異地跑來跟我說:“他們去房間了,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麼,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我好笑地看著她,覺得她想多了:“他們應該都是正常男人吧,你這樣想,是不是太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