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說我自己喜歡什麼嗎?
這次我沒急著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我想,如果我再說錯,裴容可能真的要發飆了。
我喜歡香蕉,但張總喜歡柚子,所以,我也隻能喜歡柚子。
所以我說:“我知道啊,我喜歡柚子。”
裴容笑了,挑眉道:“孺子可教。”
切,還孺子可教,真把自己當老師了。
“那接下來知道要怎麼做了嗎?”裴容繼續問,感覺像在問小學生的問題一樣,太看低我的智商了。
我癟癟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滿,但還是說:“明天我去見他的時候帶幾個柚子過去。”
“很好。”又答對了,裴容勾唇,繼續問,“然後呢?”
還有然後?這是在考試嗎?
我脫口而出:“當然是把皮剝了給他吃啊。”
柚子很難剝的,我得帶把刀。
本想著讓水果店老板一條龍做完,但想想還是不能那樣。如果張總是個潔癖,發現柚子皮被剝了,他說不定會認為那是不新鮮的水果。
所以,我還是整個兒的帶去,順便把刀也準備好。
裴容哼了一聲,問:“我就知道你剛才沒有好好聽我說。你小時候上課的時候是不是經常走神?”
我又錯了?可這跟我小時候上課走神有什麼關係?
他很生氣,原因可能不是因為我回答錯了,而是在他這麼帥的男人麵前,我居然還能走神,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還好吧。”我嘿嘿笑著。
我以為他要發怒,畢竟他臉已經黑了,但破天荒的,他竟重新跟我說了一遍:“張總喜歡柚子,但不代表他愛吃柚子。他隻是純粹喜歡柚子這個東西,所以你在選擇柚子時,盡量要選擇適合當觀賞品的那種。”
靠,喜歡,但不吃,當擺設。
這張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好比男人娶了女人後把她涼在那裏,那是實打實地把她當花瓶,其實也是一種不尊重,純屬浪費。
“哦,知道了。”我應了一聲,開始有些犯困了。
可能今天的裴容跟平時不太一樣吧,怎麼這麼有耐心,全程沒發火發怒,太溫和了,所以我就上房揭瓦了。
我隻想睡覺,現在。
所以,他說什麼我都說,哦,知道了,哦,知道了。
眼睛不時地瞄一下他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我居然不知道,他已經講了兩個小時了,現在居然已經十一點了,馬上就到半夜了!
可他一點都沒停下來的意思,怎麼這麼能說呢?
“都清楚了嗎?”他問。
我朦著眼,說:“清楚了。”
然後就想趕緊結束這無聊的課程,問:“要不你把這些資料發到我郵箱吧,我用手機複習一下,絕對不給你拖後腿、丟臉,怎麼樣?”
“好。”
裴容的這個“好”,我真是要謝天謝地啊。
就在我感覺裴容快要結束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其實不大,但因為夜晚太靜,這裏的空間又小,所以覺得很大,我嚇了一跳,拿出來一看,是我哥打來的。
裴容沒有說話,看他的資料,我就接了電話。
“幾點了,還沒回來?”
我哥的質問讓我愣了一下,我也才想起來,那天走的時候是跟他說過,今天晚上回北城的,但好像沒說要回家。
我如實道:“哥,今晚在張蒙家睡。”
“在別人家睡?”我哥的聲音漸漸變大,大聲喝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