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的尾聲也沒了,沈灩清跟鄭才辰奇怪地看著我跟裴容。
鄭才辰是那種一點閑事都不會管的,尤其在我跟裴容一起的時候,他能完全把自己當空氣。
但沈灩清就不行了,那小眼珠轉的,認定我跟裴容之間有什麼奸情,放下話筒就跑到我這邊來,盯著我就問:“什麼什麼?你剛才那麼氣憤地說什麼不說了?”
我翻了她一眼,想岔開話題,就問她:“你不唱了?”
“哎呀,打什麼岔呀?”沈灩清眼珠滴溜溜地轉,見我不睬她,她很自覺地將視線轉向裴容,聲音還很大地問,“喂,老鄉,你是怎麼辦到的?居然能讓江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不顧形象地開嗓大叫?快說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地事兒了?”
沈灩清今晚喝了不少酒,她不是灌酒,她就是愛喝酒,似乎是從小培養出來的。我就怕她酒後亂說話。況且,她並不知道我跟裴容之間的恩怨。
可裴容是誰?他不想說的,把肚子剖開都沒用。
最後為了這個問題,他們連歌都不唱了。
我想,這沈灩清肯定是在發酒瘋。
鄭才辰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好奇地問:“她為什麼不追著你問呢?”
我說:“可能是你的裴總比我有吸引力吧,畢竟,沈灩清的性取向還是挺正常的。”
“咳咳……”
鄭才辰吃瓜子吃嗆了,就因為我剛才那兩句話。
裴容也並非真的好耐心,陪著沈灩清那麼磨他,他一直在玩遊戲,完全拿沈灩清當蒼蠅了。
今晚我跟裴容都沒喝酒,因為我晚上視力不好,就沒開車,裴容喊了代駕將沈灩清的車開到公司,而他則先送沈灩清回去,然後再送我。
第二天,沈灩清沒有去公司,而我,沒有我哥的通知我也不會去。
本來我也不知道沈灩清沒去的,是我哥給我打電話,問沈灩清怎麼沒去開早會我才知道。
然後我就給她打電話,她說她昨晚喝多了,頭疼,翹班了。
然而到下午的時候,我哥又給我打電話,讓我到公司把沈灩清領回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哥似乎很氣憤,都懶得跟我講,還讓沈灩清不要再去公司了。
當我趕到惠遠的門口時,我頓時驚住了,這哪裏還是一個公司的大門啊,簡直成了醫院的門診了,圍了好些人。
然後我就聽到好像是沈灩清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我說陳家豪,你就是來搞事的是不是?”
她語氣很硬,但又不是在生氣。
我很好奇這個叫陳家豪的人是誰,然後就聽到有人回應了一聲,說:“怎麼能說我是來搞事的呢?我就是來求和的。”
“嗬,求和?”又是沈灩清的聲音,“求和像你這麼求的,帶這麼多人?我看是找我麻煩的吧?你這麼一鬧,公司領導肯定認為我私生活不檢點,回頭就給我開除了,這就是你的終極目的是不是?”
看來那個回應她的男人就是陳家豪了,難道是她前男友?這時我已經擠進去了,隻見那個男的痞痞地笑出聲來,說:“開了好啊,這樣我養你不就名正言順了麼,對吧我的灩清?”
哎喲,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呀。
“去你媽的!”沈灩清話音一落,便是一個巴掌聲響起,接著又是她說,“給我搞事的,我先讓他嚐嚐挨打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