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這句,我還不覺得什麼,但接著她又說:“江童,這回我真得走了,不然會連累公司的。”
我哥都要趕她走了,她還為公司的安危考慮,我心裏很是難受。
我笑著,心裏很沒底地說:“這麼大公司,保護你一個弱女子還沒能力?”
沈灩清卻很正經地搖頭:“你不知道,那個陳家豪最不缺的就是錢,而且腦子跟正常人不一樣,他真的能把公司搞到雞犬不寧,甚至還會暗地裏做些小動作。不行,我得趕緊走,不然惠遠鐵定倒黴。”
“整個北城,就屬陸承川最有錢,我想,由他出麵,你肯定會沒事的。”提到錢,我自然就想到了陸承川。
他有本事讓我哥從牢裏出來,那麼解決沈灩清的事,肯定就是動動小指的事了。
“他?”沈灩清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欠這種債。”
我眉頭一緊:“那你怎麼辦?離開公司能去哪裏?如果那家夥下定決心要對你怎麼樣,你躲到哪都不行,至少在公司這麼多人,他也不敢亂來。”
說到這裏,我決定道:“這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公司,我陪你,等下我就回家準備衣服。”
突然,沈灩清抱著我,說:“江童,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我很感動你為我這麼做,但我自己的事,我得自己負責,更何況,這惠遠,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知道,我不想為難你,你也別為難你自己。而且你的處境並沒有比我好多少。”
是啊,我怎麼忘了,當初請她來公司坐鎮,不就是因為她有一顆八麵玲瓏的心麼。
搞到最後,我卻沒有辦法去解決她的問題,我心裏真的很難受,但還不想就此放棄,我相信,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們肯定有辦法。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可以先跟我說說,我可不想你一個人跑出去,我不放心。”我拉著她,往樓上走,“還有啊,那個陳家豪到底是什麼來頭?”
原來他們倆是沈灩清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而且還談了一段時間的戀愛,算是姐弟戀了,相處得還不錯,沈灩清也是付出了真感情。
這應該是沈灩清的初戀,她不輕易對人談感情,說明陳家豪當初肯定有哪裏讓她特別動心的。
“是啊,我出國的第二年,晚上出事了,陳家豪給我擋了刀子,差點沒命。”沈灩清這麼說時,她的表情很是柔和,看得出來,不管他們現在關係如何,當初雙方肯定都是真的付出的。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怎麼搞到現在這麼劍拔弩張?”我接著問。
她笑了笑,有些無奈:“他跟一個追了他很久的女人上床了。還說,從那以後,他跟她就沒關係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眉頭一直皺著,看來,對那件事,她還沒有釋懷。
有時候就是這樣,男人的行為,女人就是不能理解,尤其是沈灩清說的這種。作為旁觀者,我也不能接受,而且她說,後來陳家豪跟那個女的確實沒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