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灩清說得沒錯,一切又歸於平靜了,陳家豪迫於父母的壓力回去美國,而鄭才辰在裴容的指示下回到江城坐鎮。
鄭才辰不在,沈灩清請吃飯這件事也隻能暫時擱置。
為此,她還很不高興地責怪裴容是故意的。
我猜測,裴容應該是故意的,而裴容本人也承認是故意的,惹得沈灩清氣得想打人。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陪著沈灩清待在酒店裏吃吃喝喝,偶爾會到外麵轉轉。出奇的是,不僅裴容沒有工作上的事找我,就連我哥,也好像故意給我放假似的,對我跟他說的暫時不去公司沒做任何懷疑,還囑咐我,讓我好好陪我的朋友,等她的事解決了,再去他身邊幫他。
對於沈灩清未來的打算,我其實挺好奇的,因為當初若不是我將她從美國喊回來,她此時應該還在美國。那麼現在,既然她已經不在惠遠,而且她的工作重心也不在國內,她會不會重新回去美國呢?
在酒店住了十天後,她終於不想再窩在被子裏吃東西了,除了一室的淩亂,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就沒哪一處不是亂的。
“啊,受不了了!”她終於要瘋了,看向我,“江童,我發現了,人應該有點事做才行,不然就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太可怕了。”
我看著她,掩不住地想笑,搖頭道:“變成鬼樣子的可不包括我,你看看我,穿戴整齊,還是個正常人。”
這些天雖陪著她在酒店裏消磨時間,但大多時候,都是她自己玩她自己的,不是吃喝就是睡覺,而我呢,自鄭才辰回到江城後,我跟他一直就有聯係,時刻關注著公司的情況,不是我太敬業,我是怕哪天我回去了,時間斷的太長,跟不上大家的節奏。
關鍵是,好不容易跟大家搞好的關係,我可不想被我的不負責任給毀了。
所以,裴容借他的電腦給我用,當然,不該給我看的東西,我一律看不到,因為我有一次不小點了一文件夾,發現打不開,我才想起,應該是他給鎖住了。
這些天,我也不知道裴容在忙什麼,偶爾在酒店能碰到,但好像也隻碰到過兩次,每次他都風塵仆仆的,好像很忙的樣子。
最終,沈灩清還是如我所想的那樣,回去了美國,而我以為我可能要無所事事一陣子,但不是,因為裴容不願意讓我閑著。
他似乎對沈灩清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因為我剛將她送上飛機,裴容的電話就打進來,讓給他送傘,到火車站。
下雨是下雨了,但我納悶的是,一向不喜歡坐汽車火車的人,怎麼不自己開車,反而擠火車了?
可我哪裏來的雨傘?
最後還是向他自己家酒店借了一把。
本來想借兩把的,但人家說了,每個人隻能借一把。
幸好的是,這傘夠大。
到了火車站,我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麼不讓我開車來接你呢?”
這樣就不用借傘了呀。
因為雖然傘大,但雨下的也出奇的大,我說我們晚點走他都不願意,還說:“我等下要見一個特別的人,到時候你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