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小瑜的樣子怎麼形容呢?就是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嘴裏嚼著口香糖,手裏玩著遊戲。
然而我忽視了一點,那就是,她的耳朵上帶戴著耳麥,難怪聽不見我的話。
我剛要伸手去碰碰她時,她抬眼了,看到我,嘴角揚起譏諷的笑意,還冷哼了一聲。
她戴著耳麥肯定聽不見,因為聲音極小,幾乎是在嗓子眼裏,但我還是聽見了。
我有些奇怪,她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的神情。
我們的關係雖然不是那種特別好的,但也不至於這樣。
我再次問:“到底怎麼了?媽呢?”
江小瑜不回答我的話,卻冷冷地問:“你還知道回來呢?你說你到北城都多長時間了,居然連家門都不入的,你簡直比大禹還要忙。”
大禹?那個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禹?
能從江小瑜嘴裏聽到這兩個字,我實在是詫異,因為我一直覺得她從沒讀過書,也沒看過書,似乎從會說話會走路時,她就開始各種混跡了。
至於學堂,她當然也是去過的,但也隻是做客罷了。
就因為這兩個字,我不禁對她另眼相看,想開心地笑一笑的,但又覺得不合適宜,就把這一茬給過去了,選擇回答她的問題:“我沒有大禹忙,更不是他那種大人物,我也沒打算一直不回來看你們,也就在這一兩天吧,沒想到你就先找我了。”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但江小瑜肯定不相信,我也沒有說非要讓她相信,今天這麼匆忙過來,也是為了她說的我媽發生的大事。
“現在可以說了嗎?”我繼續問,“媽到底怎麼了?”
再次提到我媽,江小瑜的一雙眼睛居然濕潤了。
我很清楚,在這個家裏,江小瑜唯一珍惜在乎的人就是我媽,所以她情不自禁地露出這種神情,我心底頓時覺得不妙,我媽肯定是出事了。
“說啊,到底怎麼了?”
在我的追問下,沒問出什麼來,反而讓江小瑜哭了起來。
我剛要跟她說什麼,她騰一下站起來,去了我媽的房間,我就跟在她後麵,看她從我媽放貴重東西的抽屜裏翻來翻去。
那個抽屜,我媽一般不讓人隨便碰的,江小瑜很自覺,從來不去翻她東西,我就更不用說,因為不常在家住,她也沒必要防著我,所以也就從來不設鎖。
看似平常的一個抽屜,但我們都知道,那裏麵都是她的寶貝,包括她跟我父親結婚時的戒指。自從從大房子裏搬出來後,她也就取下了戒指,我是看著她把東西放進去的,帶著她的怒氣一並放了進去。
此時江小瑜很沒耐心地在裏麵找來找去,因為總是沒找到,她越發地煩躁。
我說:“你別亂翻了,到底要找什麼?”
我怕我媽回來後,看到這亂七八糟的,又要發火。
最後,江小瑜是在另一個抽屜裏終於找到了她要找到的東西,然後往我懷裏一丟,出去了。
我拿在手裏一看,瞳孔頓時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