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雖然他是罪魁禍首,可既然事情選擇發生在惠遠,還在這裏出了人命,那我怎麼都脫不了幹係。
可裴容卻說:“你不覺得我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嗎?”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他勾勾唇角,說:“先去警察局,看看方小傑的手機。”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我是請他過來幫我的忙,現在已經變成了他自己的事了。看他這麼積極主動的樣子,我真是懟他一句,看吧,還是對自己的事上心。
通過這麼些年的相處,我知道,裴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次事情很嚴重,很明顯,已經盯著他了,而且對他的行蹤掌握得如此準確,更可怕的是,那個人居然還知道我會請裴容過來檢查問題,而且還那麼巧的就有裴容單獨待的時候。
這場事故是一場精心的策劃,如果裴容因此喪命,那就太完美了。
之前聽曲梓沐說,如果不是他拉著裴容跑開,裴容肯定翹了。
命不該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現在想想,我還是很後怕。
到了警察局後,裴容已經不需要我盯著了,他自己去找人了解情況,而則去了我媽和我哥單獨在的那個屋子。
還在外麵,我就聽到我哥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他很氣憤,一直在發牢騷,而我媽則偶爾說他一聲,讓他安靜一會兒,已經從昨天晚上叫到現在了。
我哥在牢裏待了六年多,好不容易從那裏麵出來,沒想到又被關在這裏,他想不通的時候肯定很鬱悶。
現在,我已經能接受我哥的變化了。
環境能改變一個人,我哥隻是受了大環境的影響而已,相信隻要在外麵好好的生活,被外麵各種環境影響,他會慢慢變好的。
我猶豫著推開門進去,當看到我後,我哥雙眼放光,直接問道:“怎麼樣,能走了嗎?再待在這我就要被憋死了。”
我看了眼我媽,她喝了一聲:“你等等,讓你妹先說。”
自從我媽當上了惠遠的總裁後,總覺得她像是從另外的世界穿越來的一樣,反正跟之前比,差別太大了,而且非常有主觀個性,不再是那個可以隨便改變的人。
所以現在當她發話後,我哥馬上就噤了聲。
我在想,如今也隻有我媽能降得住他了。當初合並惠遠時沒有聽我媽的話,於我哥而言,恐怕也是一個我媽握在手裏的把柄吧。
我走過去,走到我媽跟我哥麵前,說:“從昨天到現在,我們一直在找事故的真正的原因,發現是有人對我們的設備做了手腳,不僅漏氣,還在我們的源瓶裏裝了微型炸彈。”
“什麼微型炸彈?”我哥脫口而問,“源瓶裏怎麼裝,買來的時候都是焊接封口好的,我們也沒那個本事拆開,誰那麼牛?”
“所以,要請你配合,還記不記得惠遠裏有哪個員工跟廠家接觸過,除了采購部的人。”
推開門進來的是裴容,這話當然也是他說的。
聽到他的聲音後,我脊背都麻了,可想而知我哥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