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
我下意識地想用餘光看看我哥,但沒看到。
而裴容的眼色在看到我身後的人時,也是愣了一下,他好像並不知道我哥會來。
這時,我想起手機裏的短信,連忙拿出來一看,還真是裴容發的,他說:“午飯後來惠遠。”
這事,還真是巧。
在裴容走過來時,我哥已經來到我旁邊,挨著我的臉,問:“這家夥怎麼在這?”
我頓了下,說:“可能還想找找線索吧,畢竟他差點因此而喪命。”
我故意把話說得嚴重些,好讓我哥心裏舒服。
果然,他暢快了不少,說:“老天還是眷顧我的,想把他的命留給我。”
雖然這話聽著不舒服,但我哥的情緒也好了不少。
我沒吱聲,他拍拍我的肩,跟我說:“你們聊著,我去裏麵看看,等下我就先走了,你記得周正的事,有什麼消息跟我說。”
“好。”我點點頭,囑咐他,“哥你小心點。”
雖然裏麵都被徹底檢查了好幾遍,但我還是不放心。
外麵的門衛大叔也說,現在就他一個人了,整天提心吊膽的,就怕又發生爆炸什麼的。
所以我將他遣回去了,但承諾每個月給他發工資。
依目前惠遠的情況,暫時不需要任何員工,現在肉眼能看到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什麼人?”
裴容來到我旁邊後,看著我哥的背影問。
我仔細看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來是裝的,就算是裝的,也太像了。
我哥就是因為他被冤枉坐了那麼久的牢,他竟然一點不知道我哥這個人。
也是,他做了那麼多壞事,這隻是其中一件,又守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記得?
想到這裏,我心裏的怒火情不自禁地冒出來,對他當然沒有好語氣,沉聲回了一句:“我哥!”
“嗯。”他竟然還應了一聲,然後又問我,“你們中午是不是吵架了?我好像聽到你們說,什麼好上了?是你嗎?你跟誰好上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沒好氣地懟他一句:“原來你有聽別人講話的嗜好啊。”
他低頭笑了一聲,說:“這個是要看對象的。”
我猜著他的言下之意,瞪了他一眼,率先往前走,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記得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完,他突然又跑來,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線索?
想到這,我就會想到陸承川,並不希望接下來的線索會指向他。
“沒有。”他大聲回了一句。
我站定,回轉身,望向他,他的臉上揚著笑,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的笑。
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這幾天的相處中,我們彼此的態度都比較溫和,他也經常朝我笑,但像現在這般的笑,我還真是少見。
就像他對著溫柔笑時的那樣,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我不由得想,裴容被天使附體了?
然後他大步邁向我,站定在我麵前,說:“我找你,是有東西給你,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我去你家裏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