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我來的?
我著實震驚了一下,立馬就在腦子裏飛快地思索著,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可我怎麼想,也想不出頭緒來。
也就是這時,為首的三個人已經大搖大擺地朝我們走來。
我下意識地拽了拽裴容的胳膊,盯著眼前,說:“喂,他們過來了,手裏還有家夥,你這窗戶抗不抗揍啊?”
還好他們手裏不是拿的刀啊槍什麼的,就是木棍,但根根棍子都很粗,打在身上鐵定很疼啊。
這時,裴容的手握住我的,莫名給我一股溫暖,低聲道:“窗戶不抗揍。”
什麼?那他還這麼淡定?
如果隻有這三個人還好說,以裴容的能力應該是能扛過去,可後麵還跟著好幾個人呢!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我有點急了。
畢竟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而且看得出來,這裏來往的車輛很少,就算今天我們倆被打死在這,恐怕屍體爛了都沒人知道。
“我也是認真的。”裴容竟還有心思笑,“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次他們的目標是你,隻要我把你交出去,我應該就是安全的,你覺得呢?”
聽到這裏,我火就上來了,因為看他這樣子,不像是跟我開玩笑。一把甩開他的手,怒目瞪著他:“你怎麼竟幹這些下流的事?”
以前別人找上他時,不是拿我當擋箭牌,就是拿我當槍使。現在我有麻煩了,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不過也是,我怎麼能指望他呢。
裴容嗬嗬一笑:“下流的事?我倒真想幹一件。”
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隻見他鷹眸一定,抬起一根手指直指著前方。
瞬間,車廂裏的溫度降到零點,氣氛凝聚在他的眼睛裏,我看著都怕,然後不自覺地將頭扭向前方,隻見剛才前麵的那三個人,已然不見了先前的不可一世,隻剩下麵麵相覷,不敢前進一步。
握著棍子的手指不停地變換著姿勢。
然後裴容下車,並示意我也下車。
下車後,我慌忙躲在裴容身後。
這真是下意識地動作,也不怕自己臉皮厚了,反正怕死就是怕死,這個實在沒必要逞能的。
裴容的眼神一直犀利不變,手指也一直指著他們三個,而後說道:“我這車雖然就幾百萬也不值什麼錢,但我不喜歡它受傷,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膽敢傷及無辜,我一定讓他嚐到等同的滋味兒。”
我想,如果玻璃被砸碎了,那那個人是不是就要粉身碎骨?
裴容這狂妄的口氣激怒了他們當中的老大。
老大是個大胖子,但很靈活,他從後麵大步走來,眼神在我跟裴容之間來回掃視,說:“裴先生,把江童交出來,這裏就沒你什麼事了,你的愛車也不會受到半點損傷。”
原來,他們還認識裴容。
裴容一挑眉,將我扯到他麵前,我蹙眉睨著他,隻聽他說:“我們經過這裏的消息是誰賣給你們的?或者說,你們背後主使的那個人是誰?隻要告訴我,這個女人,歸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