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漠地轉身,上車。
動作一氣嗬成。
我也跟著上了車。
前路再沒人阻擋,裴容的車緩慢使過,他搖下車窗,跟一直瞪著他的胖子說:“回去轉告你的主子,別再做這些有損他檔次的事了。”
這話聽著,怎麼有種什麼深意?
等開出了一些距離後,我好奇地問他:“難道你知道是誰指使他們的?”
如果這次的事件真是針對我,那我當然想知道是誰了。
“你還真把我當神了?”裴容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隻是故意這麼說,警告一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當真知道什麼呢?
我看著他的側臉,那裏的一條血印子正好對著我,還泛著點點光澤。我抿了抿唇,問:“你的臉被他們抓了。”
是的,就在裴容專心奮戰的時候,胖子的一個手下想偷襲我,就在裴容看向我這邊的那一刹那,不知道是誰在裴容臉上打了一拳。
其實也沒打到,因為裴容已經發現並及時讓開,他這臉上估計是被那人手上的戒指給劃破的。
我這麼說了後,裴容沒什麼動容,隻淡淡地說:“沒事。”
想了一下,我說:“要不我給你處理一下吧。”
畢竟他是為我受的傷,想到這,我心裏總有些過意不去。
這時,裴容睨我一眼,我以為他不屑於我給他處理,沒想到,他馬上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這時我倒是有些後悔現在說這種話,至少要把車從山路上開出去吧。
這萬一再冒出什麼來,我真是有些怕。
不過人家已經把車停下了,我也就不好說什麼,然後主動下車去後備箱將醫藥箱給拿過來。
“你能不能往我這來一點?”
我要先給他消毒,可他跟個大爺似的,坐在那一動不動。
這是在車上,又不是在其他可移動的地方,不然我就不用他動了,我自己繞過去就行。
可現在必須得他配合。
他又睨我一眼,終是往我這邊湊近了些,這樣我也不用總是探著身子,伸著手,否則真的很難受。
還是跟以前一樣,即便疼,他也一聲不坑,就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你不是說要將我交出去嗎?”兩個人都沉默,真是有些尷尬,我找了句話問,“這樣說不定還會知道那個在背後害你的人是誰。”
總是被人盯著會讓人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就算現在想想他們將微型炸彈放在源瓶裏想炸死裴容這件事,我都還毛骨悚然。
這個人一天不露出正臉,那真是一天都不得安生。
我問完後,就是一陣沉默,裴容好像懶得回答我的問題,我以為他睡著了,但明明睜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又開口了,卻是問我:“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嗯?
我一時停下手裏的動作,隨即又繼續:“沒什麼意思啊,就是隨便問問。”
他嗬嗬一笑,不再老實坐著不動,而是扭過頭,正對著,這樣我就沒法幫他處理傷口了,隻聽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