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裴容,想了想,問:“你為什麼這樣猜測?”
“嗬嗬。”裴容笑了兩聲,說,“能讓你露出如此愁容的,這世上恐怕隻有陸承川了吧?”
所以,他是通過我的表情來判斷的?
我沒有接他的話,他繼續往下說:“你不僅見到了林欣雯,我想,她是不是還跟你說了什麼?”
嗬,這個男人,我一個字都沒透露,他就已經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察言觀色與邏輯推理。
不過,我也想到一點,不答反問:“是不是你昨天去找她時,她跟你透露的,說今天要跟我偶遇,然後跟我說些什麼?”
裴容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我,笑著說:“你不會是因為我後來又進去玩了一會兒而不高興吧?尤其是可能跟林欣雯?”
聽他這麼一說,我聳聳肩:“跟誰玩那是你的權利,我無權幹涉。”
“對。”裴容立即點頭,不過他又說,“至於林欣雯,她的確是個妖嬈的女子,很有魅力,但不是我的菜,而且,昨晚你也看到了,我恐怕駕馭不了她。”
說完,他看著我,揚唇輕笑。
這話,無疑又讓我聯想到林欣雯昨晚那麼瘋狂的舉動,還有早上,她說,激發了她內心的渴望。
從裴容的話裏我也明白,他已經在嘲諷林欣雯的為人,有什麼是他駕馭不了的?隻是他根本看不起那樣的人。
我笑笑沒有出聲,心裏在想,以目前我的感覺,林欣雯好像不太願意跟陸承川在一起,這一點,他好像不知道。
突然,裴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兩下,我才意識到,我竟然走神了。
而裴容也沒有不高興,隻是又跟我說:“晚上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但目前有個問題必須解決。”
我以為他又要談什麼工作的事,就問他:“什麼事?”
他看我一眼,說:“跟我說說林欣雯跟你說什麼,讓你這麼心事重重的?以這樣的情緒,恐怕晚上的事會做不好,影響了心情。”
我現在當然想到他晚上要做什麼重要的事,但關於林欣雯跟我說的,我能跟裴容說嗎?
或許讓他幫我出個主意也不錯。
但我也隻是截取了其中一部分,畢竟這事是關乎陸承川自尊的事,我不能亂說。
裴容挑了挑眉:“不想但又不得已跟陸承川在一起,有兩個原因。”
其實我隻想到一種,他說有兩種,我連忙問:“哪兩種?”
他說:“一是貪圖陸承川的錢權之勢,另一方麵就是被脅迫。”
“脅迫?”我不禁吃驚,“你說她會被陸承川脅迫?”
他說的第一點也是我猜到的,但第二點真是沒有想到,看陸承川的樣子,應該不像吧。
裴容說:“不,是金鳳。”
陸承川的母親!
這個倒是有可能,根據我的經驗,金鳳是個強勢專橫的女人。
可她的強勢用在商業上是好的,但用在兒子身上,甚至是他的感情上,這樣真的好嗎?
裴容的話一下就讓我明白過來。
雖然陸承川在北城混得風生水起,可真正背後厲害的角色是他媽,一切都在她媽的掌控之中,就像我一樣,為了不讓我跟她兒子繼續交往,連死都能做得出來。
想想她那次跳樓,我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她對我就那麼不待見嗎?
這個問題還沒繼續,裴容就接了一個電話,看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好,掛了電話就問我:“我的東西,你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