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帶著一腔憤怒問他這句話的。
因為我心裏依然把他當作一個很重要的人對待,所以他受到欺騙後,我會生氣。而他竟一點都不自知,還在這裏跟朋友玩的一身勁。
然而我忘了,我跟他早已成了陌生人。
我這麼堂而皇之地去問他,不,我的口氣有點像是質問,他會怎麼想我?
當然,這些,是我在問完後想到的。
想到之後,我的底氣也漸漸不足,因為這兩天我們也遇見過幾次,可他都沒有理睬我,完全拿我當空氣。
所以他現在也可以當作沒聽到我的話,甚至是當作沒看到我。
問完後,我愣愣地看著他,而他在與我對視了幾秒後,似乎並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他轉過了身。
我頓時蹙眉,不過聽到他的同伴笑著提醒:“喂,人家問你話呢。”
這時,陸承川才又回轉過身,一邊打理自己的球杆,一邊說:“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頓了一下,他又說:“如果你要找她的話,可以給她打電話。”
……
見他又不想理會我,我猶豫了下,還是問:“我的意思是,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顯然,這話問的有點超軌了,他不解道:“江小姐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很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
我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話,我以為他不會再跟我說話了,但卻又開了口:“看來你很想知道。”
默了下,他一邊樣杆,一邊好不悠閑地說:“她覺得我們在這裏玩桌遊很無聊,所以去找她的同學玩了。”
然後一杆進洞,轉頭跟他的朋友討論,再也不理我了。
嗬,什麼找同學玩,難道常市長是她同學?
陸承川越是一副相信林欣雯的表情,我就越是氣憤,可我此時就像個傻瓜一樣呆呆地站在那,想說又不知道如何說。
“會玩嗎?”
裴容不僅一把將我拉到他懷裏摟住,還問我這麼一個問題。
我愣愣地看著他,以為隻是他來玩,不是讓我陪他玩的。
說實在的,此時我的腦子有點糊,還沒從陸承川那邊轉過彎來,幽幽地回道:“沒玩過。”
裴容卻寵溺地朝我一笑,說:“沒關係,我教你。”
說教,還真是教,並且是手把手的,我們這次,來了個親密接觸,還是全方麵的。
我們這一桌跟陸承川那一桌基本就是挨在一起的,所以他們那邊說什麼,我都能聽到。
是他那個同伴在說話:“承川,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
嗯?
隻聽陸承川說:“就當給你伴奏不是挺好?”
我正不解他們什麼意思,裴容的話貼著耳朵傳進來:“有感覺了嗎?”
感覺?什麼感覺?
愣了好些時候,我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可我心思完全不在這裏,一個動作都沒記住,一個要點也沒記住。
現在他這麼問我,我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又怕他等下要讓我陪他玩,隻好說:“我好像沒學會,不能陪你玩了。”
可他卻說:“來,我們再來一遍,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