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灣裏的時候,他已經派江東給了我一張名片,那方式雖然有些暗地裏,但還算光明磊落。
可現在這種,是不是有點過於卑劣?
“找點刺激。”裴現這樣回答我。
這種回答無疑已經是在告訴我,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心裏頓了一下,狐疑地問他:“你跟你哥哥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裴現竟也沒有回避我,慢慢地解開我腳上的皮帶,倒是紳士地沒有碰到我的腳。
他說:“也許吧,但這隻是外界的傳聞。而實際上,我們兄弟的感情非常好,好到穿一條褲子,用一樣的東西。”
其實這一點並不奇怪,很多雙胞胎家庭,在孩子小的時候,吃穿用基本都是一模一樣的,仿佛隻有這樣,才像是一起出生的。可能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好玩吧。
但我很肯定,裴現現在說的,絕對不是像我說的這種,尤其是他說用一樣的東西。
他已經到了連稱呼都要一樣,是不是有些變態?
還有一個重點,裴現說話的聲音也跟裴容的一樣,如果我不仔細辨認,也很難分清。我還在驚歎,怎麼連聲音都如此之像?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我以為是我的,以為是裴容打給我的,但不是,我的手機在裴現手上依然是黑屏的狀態。
響的是裴現的手機。
他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一邊跟我說:“我哥來電話了,你猜他會說什麼?”
根本不是真的要等我一個回答,在他的話音落下後,手機就接通了。
從我這個角度看,裴容打的不是電話,而是視頻,我看到那邊的影像了。
裴現故意將那邊的屏幕放大,好讓我也能看清。我看到裴容似乎在走路,從這裏還能聽到風呼呼的聲音。
然後他上了車,我看到了方向盤。
“回來了?”這是裴容的聲音。
隔著兩個設備,信號的差異,聲音總是有些不同的。
裴現勾勾唇,看了我一眼,然後將他手機的屏幕對著我,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說:“這個女人就是你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女人,是嗎哥哥?”
他的手非常涼,雖然是臘月了,可畢竟在車裏,車裏還開著暖氣,但他的手太涼了,感覺有點不正常的體溫。
除此,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對我的舉動,可我有意見也沒辦法,除了腳,上半身還是被束縛著,我並不能對他怎麼樣。
這下好了,跟裴容麵對著麵了,我才驚覺,這裴現的上衣居然跟裴容的一樣。
他們不會到現在都還跟小時候一樣,還是穿的一樣吧?
雖然有可能,但總覺得不太現實,畢竟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再那麼幼稚了。
現在這種行為,極有可能是裴現故意的,他刻意弄成跟裴容一樣,就連我對他的稱呼都要跟裴容一樣。
而且他問裴容的這個問題,也讓我覺得奇怪。
幾秒後,我就聽裴容說:“對,是她,她叫江童,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難道你還想再克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