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裴容的孩子,昨天還特別找到我,不僅讓我離開裴容,還讓我離開裴氏。哪怕我跟她保證我跟裴容隻是同事關係,她都不依不饒。
這讓我很不舒服。
而這種不舒服,我把它撒到裴容頭上來了。
為什麼呢?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後,我馬上調整自己的情緒,故意奇怪地問他:“難道不應該激動嗎?”
他很悠閑地等著我的答案,我繼續道:“你給我吃了我很不想吃的東西,我有點情緒,有點激動還不行?”
裴容凝著我,幾秒後挑挑眉,才說:“好。我隻是覺得當初你的腳傷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才想到這種法子,而且也知道你不能接受,所以才沒有事先告訴你。不過你看,其實味道很好,你並不排斥它本身,是你自己的心理在作祟。”
到這時候了,他終於說出原因來。可我已經跟他扛上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給我補呢?”
我還是覺得他動機不純,可他卻說:“最近不是一直在忙麼,你知道的。”
我愣了一下,確實是,他的確一刻不曾歇過,最近我們都在一起,忙完一件又一件。
接著,他說的話更讓我感覺他是穿越過來的,他說:“看在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弄到這麼一條好寶貝,而且還親自下廚燉的,你能原諒我嗎?”
這又是哪一出?
我緊緊抿著唇,看著他,然後罵了一句:“我不原諒你,神經病!”
然後,我扭頭就走。頭也不回地下樓,回家。
我走的倒是幹脆,可這心裏卻怎麼都無法平靜。
為什麼裴容的態度對我,突然來了個大轉彎?
我想,肯定有什麼陰謀,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的,尤其對象還是我。
次日上班一看到我,他就問:“昨晚沒睡好?”
我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聽他問:“過年回北城嗎?”
“不知道!”我這樣懟了回去。
昨晚我給我哥打了電話,可他沒接,我又給我媽打電話,她掛了,也沒說什麼原因。後來我哥給我發短信,說他正和媽在陪客戶吃飯,還問我過年回不回去。
我跟他說等我們這邊放了假就回去,可他卻說今年要去外麵旅遊過年,讓我早點回去把家裏打掃打掃,貼貼對聯什麼的。
我當時就不高興了,不過他又說,江小瑜會在家。
在我哥那的心裏不平之火全帶到裴容這來了,跟他也不能好好說話。
裴容今天也特別有自知之明,在我無緣無故吼了他一下後,他竟然也沒找我麻煩,沉默著開始工作。
我在心裏自我調節了一番後很快就覺得對裴容的態度太過了,可礙於麵子,我也沒跟他道歉,就怪他自己撞槍口上了。
其實我也在自我反省,最近火氣有點大。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平淡無奇。
因為快過年了,大家的工作反而輕鬆許多。這就是裴氏不同於別的公司的地方,越是遇到節假日,越是輕鬆愉快。
準時下班,是每個人的權利。
我跟裴容走的算晚的,出來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看了我一眼後,說好,然後掛了電話。
“江童,等一下。”他在後麵喊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