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當然聽出來了,他先是一愣,但也以為我是故意嚇他,幾秒後便顯出嘲諷的笑意來。
我想,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凱一路哼著歌,那得意的形態看得我更加火冒三丈,而且他根本不理會我在說什麼,像個聾子一樣聽不見我在說什麼。
我拿起麵前的一包抽紙就往他臉上砸去,他驚恐了一下,看著我,我衝他低吼道:“停車!”
車速稍微減慢了點兒,但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而且他變臉之後又是一副痞樣,還聳聳肩。
我來氣了,抄起麵前的小佛像砸向擋風玻璃,沒碎,但花了。
這回,凱不再覺得我是開玩笑了,不可思議地瞪著我,我再次道:“停車!”
他皺著眉,仍然沒有要停的意思,但很明顯,他已經有些火了,畢竟,我砸壞了他的愛車。
“還不停是嗎?”我咬牙看著他。
而他的火雖然來得晚,但也來得快,衝我嚇道:“閉嘴!”
奶奶地,我氣的。
將他前麵的物品全部揮了下去,而且抓著他的方向盤胡亂擺動。
我反正不怕死,就不知道他怕不怕死了。
“你瘋了是不是?”凱終於忍耐不住了,拿眼吼我,“神經病!”
隻要他不停車,我就作給他看。
看來他是個不怕死的種,可能也是想征服我,看他那雙已經紅了的眼睛就能看出來。而且我越是來勁,他也越是來勁,不僅不停車,還加快了車速。
他瘋起來比我還瘋,一邊看著我瘋狂地大笑,一邊變換著方向,無規則地行駛在公路上,路上的行人與車輛都被我們的車給驚到了,甚至引來了警車跟在後麵,可他依然肆無忌憚。
原來,他也是個不怕死的種,甚至有股子玩命的瘋勁在裏麵。
他的眼神裏對我充滿了挑釁。
既然如此,那我寧願拚死一搏,也不想陪他這麼玩下去。
我再次拿起小佛像,拚命地砸向我這邊的窗玻璃。
這車的玻璃可真硬,砸了多次才有點痕跡。
見我這樣,凱更加不停地變著開車方式,時快時慢地,我在位置上都坐不穩當。
可我沒有放棄自己手上的動作。
終於,開了一個小口,我勾起唇角,向他露出殘忍的笑容。
有了開口,後麵再砸起來就顯得輕鬆了許多。
一整麵都給我砸得幹幹淨淨,引來凱不斷地咒罵聲。
誰說他不在乎的?他快要被我逼瘋了,他開始怒視我,帶著憤恨的眼神,然後衝我吼道:“有本事你就跳下去!”
我朝他鄙夷地哼了一聲,道:“才認識多大一會兒功夫,你就覺得自己很了解我了?嗯?”
跳車是肯定的,我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隻是,我在找一個機會。
我定盯看著窗外,一動不動,聽見凱得意地笑起來。
突然“哢擦”一聲,車門鎖被打開,我垂眸看了一眼,將手放上了把手。
“跳吧,不怕死地就跳,我看你敢不敢。”凱的聲音裏顯得特別得意。
沒一會兒功夫,車子開到了一處田野旁,車子與行人都少了許多。
我一咬唇,拉開門就跳了下去,但車速太快,衝力太大,我好像還掉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