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我狀態不佳,我就不高興了,冷聲道:“怕死的話就別坐我的車。”
默了一會兒,裴容搖頭:“我說江童,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做個夢把我殺了,也讓你這麼難受呢。”
“我看起來很難受嗎?”自動忽略他前半句話。
裴容點頭:“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是很難受,所以我才覺得你是不是後悔把我殺了。你說,如果讓你再做一次這樣的夢,你還會選擇殺我嗎?”
再做一次那樣的夢?
其實我不再記得夢的過程是什麼,我是因為什麼要殺我媽,我都不知道我的刀子是怎麼進的她的身體,我隻知道我一點點地將刀抽離她的身體,當時心裏有一種變態的快感,直到刀子全部拿出來,看著血淋淋的刀子,我才被自己的行為嚇到。
我倒希望我再重新做一次,因為我真的想知道我是因為什麼要殺我媽的。
回了回神,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衝裴容冷笑道:“夢而已,沒有意義。前麵就到服務區了,停下來歇會兒吧。”
正好可以換我來開。
休息的時候,裴容還追問我,為什麼剛才要給我哥打電話?是不是因為他把我哥他們殺了,所以我才將他給殺了?
這男人,腦洞真是夠大的。
不過,我已經有點煩他了,不懷好意道:“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有點囉嗦了?”
裴容當然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可還是很高興地回我:“囉嗦不是挺好嘛,咱們兩個人,你已經不說話了,我再不說話,那豈不是要悶死?”
我跟他?嗬嗬,還能被他說成這樣,我看他是得了什麼病,忘了我是他最大的仇人了吧?
睨了他幾秒後,我沒再說話,吃了點東西後我就起身往外走。
見我走了,裴容也跟過來,一邊走,一邊抱怨:“我一支煙還沒抽完呢,你就急著走了。”
“那你繼續留在那抽好了。”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真是好,如果沒能趕上我的車,我看他怎麼回去,誰叫他搭我順風車的。
這麼一說後,裴容不說話了,來到車子旁邊時,他還有一半的煙沒抽完呢,滅了後就上了車。
那樣子真是乖,真是聽話,不過表情看著就跟個怨男似的,看著實在讓人覺得好笑。
“我包裏有口香糖,你去去味兒,我可不想我的車裏有一股煙味兒,難聞死了。”我衝他挑挑眉。
裴容一邊無奈地笑著,一邊從我包裏拿口香糖,說:“我記得你以前說喜歡我這個味兒呢。”
我不禁看向他:“裴容,你適可而止吧。”
他一直故意說這些話,真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這裏又沒有外人,就我們倆,何必開這種低級玩笑呢。
裴容邪邪地一笑,舉雙手點頭投降:“好,你專心開車。”
之後的兩個多小時,我們再沒說話,無意間瞥到他那邊時,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真沒想到啊,就我開車,他還說我狀態不佳呢,怎麼還敢睡著了,就不怕我把車開到溝裏去了?
不過他睡著後,我感覺這車上好像就我一個人,開車也更認真了。
我是先將裴容送回他家老宅的,然後自己回家。
江小瑜不在家,我就先去了我父親的房子。
諾大一個房子,竟一個人都沒有。不對,門沒鎖,應該有人,可今天都年三十了,為何如此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