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細想,頓時豁然開朗。
“是你對我妹妹做了那樣的事。”我眼睛盯著他含著笑意的雙眼,心裏已經起伏不定。
裴現慢慢來到我麵前,歪頭看著我,揚唇道:“真是聰明,難怪我哥會一直將你放在身邊。”
後麵一句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他前麵一句不就是在承認自己對江小瑜做的事嗎?
竟然還當著我的麵如此得瑟,他的膽子好大。
“裴現,你就不怕我……”我一咬牙,將手裏的熱粥掀在他的臉上,衝他吼道,“揍你嗎?”
“啊!”
當他的臉被熱粥蓋住後,一聲慘叫響起來。
肯定是蓋到眼睛了,否則他不可能捂著臉和眼睛亂叫,這叫聲,是慌亂的。
粥很熱,怕是毀了他的容,比起揍我,他應該更擔心這個。
但他朝我吼的樣子挺可怕,我防備地看著他,想轉身就跑的,但卻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我的頭發就將我往地上砸。
相信他的眼睛肯定受傷了,他已經看不見了,拳頭和腳使勁在我身上鋪開來。
這舉動,當然驚到了晚上值班的醫生與護士,他們叫來了保安,但沒一個敢上前的,最後還是被我父親給砸暈了,這事才算暫時停了下來。
父親穿著病號服,手裏拿了塊石頭。
保安上前來,拿開了他手裏的石頭,不高興道:“你怎麼用石頭呢,要是把人砸死了怎麼辦?”
父親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說:“死了來找我,我就在302號病床。”
然後半扶著我就往病房走。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但我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自他的大手從我的肩膀上傳入我的心田。
這就是我的父親,他終於給了我一次溫暖。
同時我心裏也很忐忑。
其實父親那一石頭,隻是把裴現砸暈,重傷可能是他的眼睛。如果他因此瞎了,我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恐怕,他也會毀了我的雙眼吧。
“你怎麼那麼衝動呢?”回到病房後,父親開始責備我,“我都看到了,看到你往他臉上扔碗,可我還在樓上,都來不及製止你。你說,你以後怎麼辦?”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
就當他是在關心我吧,我回道:“已經這樣了,再說吧。”
“怎麼能再說?”父親一臉的憂愁,這樣子看著,我都有點陌生,他是在為我的事而擔心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裴容的弟弟裴現。”
他這麼說時是看著我的,仿佛讓我給他一個確定,而我也確實好奇,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嗬了一聲:“我當然知道。”
不過他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給我出了個出意:“你馬上打電話給裴容,讓他過來。”
“為什麼讓他過來?”我更好奇了,裴容可是他最恨的人。
他理所當然地說:“保護你啊。”
“保護我?”我有點好笑,他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你確定嗎?”
受傷的人是他弟弟,他不為他弟弟討回公道,他會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