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裴容冷漠地不顧我的性命,讓我多少咯噔了一下,但他前麵那句話,也實在讓我震驚。
他說了什麼?
他說裴應的智商有問題。
這哪還是一個兒子該說的話,簡直父子關係顛倒,裴應倒成了他兒子了嘛。
可想而知,裴應那個氣得,拿著槍的手都直抖。
楚靈也是震驚,但她很快更反應過來,抱著裴應的胳膊就喊:“你冷靜一點行嗎?”
我倒覺得十分可笑,現在喊什麼冷靜?
若不是她在裴應麵前說讓裴現回國的事,估計裴應也不會設這樣的飯局。男人嘛,再寵一個女人,他也知道息事寧人,更何況他兒子還是裴容呢。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道就這樣算了?
那槍都拔出來,都指出來了,他兒子這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口了,你讓裴應這張老臉往哪擱?
一邊當著我這個外人的麵,一邊還有自己視為己出的女人。
作為一個父親的威嚴就這麼被掃地了,他怎麼能容忍?
“你閉嘴!”
裴應一聲令下,滿臉赤紅,身子一撞,將楚靈給撞到一邊,不讓她碰自己,兩隻發紅的眼睛緊緊盯著裴容,可槍眼仍指著我。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有點權勢的人手上都有槍,這社會太不安全了。
“裴容。”裴應沉沉地喊他一聲,樣子極為嚴肅,“我是因為虧欠你媽,所以才會對你一再忍讓,如果你再這樣目無尊長,就別怪我替你媽好好教育你!”
話音一落,裴容就哈哈大笑起來,是很可笑的那種,夾雜著不屑。
笑畢,他看著裴應:“從前你沒教育過我,現在不用,以後更不需要。另外,你無需對我忍讓,況且,你也從來沒有對我忍讓過什麼。”
隨即,他看著我,麵帶溫柔,隨後,一抹肅殺從他眼裏一閃而過,衝著他父親說:“如果想利用她來對付我,你就錯了,這件衣服可以給她,我還可以給下一個江童。”
下一個江童是什麼意思?
以我的理解,難道他還真不管我的死活?
然後他父親再找一個女人在裴容的身邊,是這意思嗎?
我能感覺出裴容真不想管我了,甚至覺得他最近這些天就是欺騙我,我一下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衝他不滿道:“你什麼意思裴容?你讓我倒戈向你,難道就是這麼對我的?”
此時我爆發的情緒是真實的,但同時也是故意的,故意將我倒戈向裴容的消息告訴給裴應。一方麵提醒裴容對我的承諾,另一方麵也讓裴應知道,我不再是他的人了。
隻是我不知道,這一賭,到底會不會贏。
這回,裴應倒是笑起來:“真沒想到,你還真拉她過去。隻是這樣一個愚蠢的女人,你要她何用?”
原來在裴應眼裏,我不過就是個愚蠢的女人。可為何他要這麼認為,就因為我把倒戈向裴容的事在這裏說出來了嗎?
裴容接話道:“所以我說你智商有問題,拿她威脅我,不覺得很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