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個很怕死的一個人,對,就是怕死,偶爾沒事的時候想到人終有一死,我就會情不自禁害怕,甚至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恐懼,還會接受不了我會死的現實而驚恐地叫起來。
但也有時候,我又是不怕死的。
這兩種情況是要分特定情況的。
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樣,但我就是這樣。
現在我已經想到那些可怕的東西,已經把自己完全融入到裏麵去,無法自拔,所以這種害怕的情緒就一直纏繞著我,恐懼的內心不由自主地不停地胡思亂想。
最後,我的聲音突然被強行製止,不知道是什麼堵住了我的嘴。
此刻,我才恢複一點理智,就跟做夢一樣,夢醒後猛然睜眼,才發現,原來是裴容的手掌捂在我的嘴上。
我大呼了一口氣,也才想起我剛才不是正在跟他訴苦麼,怎麼變成了這樣?
被熱氣熏過的手掌此時全是濕噠噠的,覆在我的嘴上讓我很不舒服,可雙手又被裴容鉗製住,我無法表達,隻有用眼睛跟他示意。
可裴容像看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眉頭微微蹙起,好像有哪裏不舒服一樣,還是我剛才的吼叫聲刺了他的耳朵,他有些難受,而且身體的重量越來越重,我有點招架不住了。
然而,他好像看不懂我眼裏要表達的意思,愣是在那紋絲不動。
最終,是我受不了了,一方麵是被他捂著有些透不過氣來,而且他真的好重,我已經呼吸非常困難了,於是本能地扭動身體,臉部的動作是最大的,兩邊扭動。
終於,這斯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跟丟了魂似的,現在總算是回過神來,然後把他的那隻大手拿開了。
我得到新鮮的空氣,剛張大嘴準備好好吸吸氣的。
可一口氣還沒吸到,裴容又雙眼一瞪,再次捂住我的嘴。
天,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好把剛才沒做完的動作做完,把張開的嘴給閉起來,在這過程中,嘴唇還碰到了他的手掌心,我看到了裴容非常嫌惡的表情。
這回,我是又想發飆了,好在他問了一句:“能不能別叫了?”
我眨巴眼,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點頭,發現點頭不好點,隻好使勁眨眼。
幸好他看懂了,用一種試探的神情緩緩地拿開了手,但那動作看著,好像還時刻做著準備,準備著再一次捂上我的嘴。
我是真怕了,趁這機會趕緊開口跟他表明:“我不叫了你別捂著我透不過氣。”
我怕呀,一句話連停頓都省了。
裴容帶著懷疑的眼神瞥著我,不過他好像放心了,徹底把懸在一邊的手掌給拿走。
我又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壓著我,你知不知道你很重,我真的很難受,尤其是這隻胳膊,你太用勁了,我小胳膊都要斷了。”
是的,他為了用手捂住我的嘴,我另一隻胳膊就被他用胳膊給壓著了。
這家夥也不懂得憐得惜玉,我手臂都要被他壓斷了。
聞言,裴容眉目一緊,雙手撐著床,下去了。
嘴裏還念叨:“你這女人竟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