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允許,我真想撫一下額,可又感覺那不太好。
真是差點將我憋成了內傷。
也許裴容早就被沈灩清給打擊挖苦慣了,他不怒反笑道:“老草好啊。”
然後故意環視了一眼四周,問道:“都說老牛吃嫩草,我變成老草了,還有希望被吃嗎?”
他這是沒聽到前半句話麼?
“噗!”
這回,我真沒忍住一下噴出來,然後這裏兩雙眼睛都立刻盯著我,我趕緊解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有口吐沫沒來得及咽。”
所以不得已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裴容自然是沒有說話,可沈灩清卻朝我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小心點別嗆著了。”
我趕緊點頭,不想參與他們的互懟了,說:“那你們聊著,我去廚房看看。”
這才剛轉了個身,就被沈灩清給叫住了:“你等一下江童,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心裏一陣哀歎,還說啊,人家當事人在這,她還要說什麼?
趁著看到她眼睛時,我朝她眨了兩下眼,希望她能看懂是什麼意思。
可結果是,她不僅沒看懂,還直接了當地當著我的麵問裴容:“裴容,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覺得江童怎麼樣?”
哈,這還用問嗎?在這個世上,我可能不是他最大的仇人,可應該也是他最恨的人,雖然我們暫時相安無事,但不代表以後還是這樣,說不定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要兵戎相見。
陳年往事擺在那,是怎樣都抹不去的記憶。
他對我有恨,我對他有怨,是怎樣都消除不了的創傷。
“江童?”
裴容看向我,帶著疑惑喚出了我的名字,心平氣和,不帶一絲雜念,那看我的眼神,極為認真虔誠,好像真的在慎重思考沈灩清的這個問題。
現在,除了廚房裏傳來蘇暢做餅的聲音,客廳裏真是一片寂靜,都隨著裴容的那一聲呼喚而陷入等待之中。
其實,無論裴容說什麼,我都能接受,因為最壞不也就那樣了嘛。
然,他的答案,還是震驚了我。
他說:“任何一個跟她走近的男人都應該想跟她結婚,她是個值得好好深愛一輩子的女人。”
這評價,對我來說,是不是有點過高了?
還是,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故意挖苦打擊我呢。
“喲喲喲,這話真是又酸爽又甜膩。”沈灩清聽了最開心了,盯著裴容問,“你剛才說任何一個跟她走近的男人都想跟她結婚,這些個男人裏麵,是不是也包括你呀?”
她盯著裴容一眨不眨,而裴容則盯著我,深深凝視,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愰神,被裴容的眼神給死死的定住,深陷在他的泥沼裏脫不開身。
其實,我也很期待他會怎麼回答沈灩清的問題,我也清楚地聽到,他的確就是那麼說的。
然而,他沒有急著回答,似乎是沒想好,沈灩清可有些急了,又問道:“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你這是變相地在向我們的江童小姐求愛嗎,當著她的麵說了這麼一句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