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最喜歡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了,搞得自己很神秘似的。我今天還非要讓他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裴容勾勾唇,看了看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地說:“沒有然後了。”
我不幹了:“什麼叫沒有然後了?你就聽個心跳就能聽出我心裏難過了?再說了,我的心跳你能聽見嗎?”
又不是看電視劇用了特效,說能聽到心跳簡直太誇張了。
他笑了笑,說:“我耳朵好不行嗎?”
我翻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盡胡說吧,還耳朵好呢。”
沒能問出答案來,我心裏很是不爽,一直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他好幾分鍾。
最後,可能他受不了我的眼神刀了,一下笑起來,問道:“看起來你的狀態已經恢複了,開始反攻了。”
看吧,我就知道這斯會利用一切機會拿我開涮。
既然他這麼說,我還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你就說嘛。”
“說什麼?”又打馬虎眼了。
我倒是有耐心了,就給他挼捋毛:“說說你是怎麼從我的心跳就知道我心裏難過的?”
“哦,這個呀。”他還真上杆子,挑挑眉,說,“從你的心跳判斷你的呼吸,然後就知道了。”
這樣就知道了。
我其實很好奇,又問:“為什麼不是從呼吸判斷心跳?”
他看了我一眼,說:“心跳才是最直接的反應,你不懂。”
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一個什麼高深的理論呢,最後卻是以我不懂作為結尾。
“切。”
我不以為然哼哧了一聲。
但裴容的這話好像提醒了我,提醒了我當時的感覺。
在陸承川跟我說了那樣的消息後,我第一反應就是,我跟他沒希望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會有這樣的反應,大概是我曾經一直想著,我要嫁的會是他吧。
就在我離開他,打算永遠隻能跟他做朋友時,他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他隻我不娶。
那一瞬間,我甚至還在心裏罵了他,這個男人太口是心非,而且要娶的女人居然還是林欣雯,這簡直是在給我打臉。
因為在灣裏的時候我還跟裴容說,如果陸家的人知道林欣雯做的事後,陸承川是不會要她的。
可事實完全不是這樣,很多事,真不是我想的那樣發展。
當我真的要失去他時,我才覺得現實原來離我這麼近。
裴容說得對,我的確難過了。
但我覺得,這應該是正常的反應吧。
本來其實挺鬱悶的,現在被這樣說出來,我又加以消化了一下,發現好像也沒什麼。
我跟陸承川早就注定是不可能的,這樣的結果隻是遲早的事。
忽然又想到年前金鳳去江城找我的情形,她還表示不反對我跟她兒子在一起了呢。
嗬嗬,這世事的變化,可真是又快又驚奇呀。
眼看著就快要到家了,而我先前問裴容的問題他還沒回答我,所以我不甘心地又問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頓了一下,莫名道:“什麼問題?”
我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
他微微扭頭看我,應該是想起來什麼,笑問:“真的想知道。”
“當然。”我答應地很爽氣。
他說:“簡單。”
然後又笑:“因為你是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