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煩躁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身後是他的聲音傳過來:“放心吧,我不會讓媽傷害你的。”
本來我是想到家裏看看,因為也是真的想我爸了,可沒想到竟碰到了我哥跟我媽。
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們竟對我爸的死沒有絲毫關心,就是對待陌生人也不可能這麼冷漠吧?況且他們還住在我爸曾經住過的地方。
為什麼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我怏怏地從裏麵出來後,呆呆地坐在裴容的車裏,一言不發。
許久後,裴容才說出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是嗎?我默默地咀嚼著這句我很早就知道的話,用在他們身上真的合適嗎?
垂著眼眸,我平淡地問裴容:“他們也沒經曆什麼事吧,哪來的難呢?”
要說最大的難,恐怕也就是我哥出事的那會兒,但那會兒,他們表現出的明明是從未有過的團結。
我最沒弄清楚的,就是我媽離婚的事兒,當時還是我哥跟我說,那是我媽自己先提出來的。後來碰到我父親時,又忘記了問他具體是怎麼回事。
但根據我有一次見到我父親的樣子,似乎更像是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
“經沒經曆,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裴容說,“江童,你可以想他們的事,但不能把現在的結果歸結到自己身上,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不得不說,裴容的話讓我心裏莫名輕鬆了不少,剛才還有很大壓力,現在經他這麼一說,我是不該有這樣的壓力,不然,我這腦子真的跟不上。
我總覺得從此以後,這後麵將還會發生很多我意想不到的事。
短暫的沉默後,裴容又問我:“我剛剛在外麵多少聽到些你們的對話,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嗎?”
想著他的話,我問:“你確定要幫我嗎?”
他笑了:“什麼叫確定不確定?你現在可是我的人,幫你解決問題也是方便我自己。”
幫我還能方便他自己,真不知道他是打的什麼算盤。
既然如此,這樣的資源不利用也是浪費了,於是我說:“我媽說,現在我爸那房子是她名下的房產了。”
裴容插話道:“把它變成你的?”
“不。”我搖了搖頭,陷入沉思,而後決定道,“寫我妹的名字吧。”
“好。”裴容應著,又問,“那原來的房子呢?”
我知道,他指的就是原來我媽跟江小瑜一起住的地方。
現在她對我爸這樣,要是讓她沒地方住,我覺得一點都不過份,可是,她始終是我叫了二十幾年的母親。
搖頭,我說:“不要動了。”
“嗬嗬。”裴容輕笑,“你的仁慈可不會換來她對你的放手。”
這話,好像話中有話啊。
我不解道:“難道你知道什麼?”
裴容聳聳肩:“暫時還不知道。”
我沒看他是什麼眼神,此時我隻覺得好累,腦子裏一直盤旋著我媽跟我哥那滿不在乎的表情還有不屑一顧的眼神。
想著想著,我就頭疼。
“原來的住處還要去嗎?”裴容已經啟動了車子。
我隻搖了搖頭,閉著眼不想睜開,可眼淚,卻不可控地順著眼角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