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圖書館裏碰到的。”安驕陽小聲回答道。
紀風雅對這個說法存疑,但是他也沒有找到過他們曾經相熟的蛛絲馬跡。
不論如何,安驕陽都太不謹慎了,那可是個陌生男人!
“才認識你就敢上他的車了?”
他想要對她凶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出口就成了吃醋的語氣。
可安驕陽那邊卻沒有回話,他轉過頭去看她,見她竟然已經睡了過去。
趕了一天的路,她也困了吧。
紀風雅閉上眼,誰知安驕陽竟然翻過身來,抱住了他。
“喂,你小心一點,腿上還有藥。”
他說完,剛一想到安驕陽睡著了也聽不到他說的話,於是輕手輕腳地把她的手拿開,按住她的肩,讓她重新平躺了下去。
這時,安驕陽卻又把腳搭了上來,剛剛壓在他的下腹。
紀風雅皺起了眉頭,側著身子看著她,開始懷疑她是真睡著了還是故意的。
安驕陽的小腦袋也再度靠了過來,窩在他頸窩裏。
她簡直是在考驗他……
紀風雅還想再次把她複歸原位,可安驕陽卻向著他越貼越近,口中輕輕喊了一聲,“紀風雅……”
她在叫他。
他們不過短短相識幾日,她說起夢話來就都是他的名字了?
她欲拒還迎,欲迎還拒的把戲還真玩的一套一套的,雖然不高明,可他心中卻莫名暖暖的,並不討厭。
紀風雅低下頭,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小聲問道, “你夢到我什麼?”
睡夢中,安驕陽的小臉卻痛苦地皺到了一起。
她見著三十四歲的紀風雅躺在冰棺裏,毫無生氣。他的心髒那一塊像是塌了下去。她跪在他麵前,掩麵小聲哭泣著。
紀夫人失控地抓住她的衣服,問她為什麼,為什麼會對紀風雅說那麼過分的話。她明明應該知道,他的兒子為了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安驕陽一句話也答不出來,隻能看著紀風雅的遺體被推入焚化爐,被大火吞噬。
“不要!”
安驕陽猛然醒過來,天還沒亮,她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她下意識地去找手機,想要看時間,這才發現她的手機被紀風雅動過了,她的通訊錄,微信,各種社交軟件都被強製添加了紀風雅的聯係方式。
淩晨兩點的時候紀風雅還給她送了一條微信,現在已經四點了。
這時,鄔秀月和安嬌樂來敲響了她的門。
“驕陽,醒了嗎?咱們該去上香了,每天早上的第一炷香才夠靈!而且要是遲一點的話咱們回家就很晚了。”
安驕陽爬了起來,發現昨天自己那條壞掉的裙子已經被修補洗淨晾幹了,完全看不出來一點壞過痕跡,這就很明顯了,絕對是鄔秀月在針腳上動了手腳。
“醒了,等我幾分鍾,我馬上就出來。”
安驕陽換了一副,快速地洗漱了一遍,就跟著鄔秀月和安嬌樂一起去了寺廟大殿上香,祈求著一家平安,安驕陽考試能夠取得好成績,安嬌樂事業順利。
上完香,三人就收拾著下山了。天還太早,轎夫些都還沒起床,她們隻能在兩個保鏢的陪伴下自己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