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蒼寧輕輕摩挲著手指,感受著之間殘留的柔滑:“言不由衷。你若不生氣,為何對本王冷嘲熱諷?”
“墨染不敢。”雲墨染依然是這四個字。
赫連蒼寧盯著她,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麵對自己:“你氣什麼?氣本王方才建議皇上拿下雲白鈺,好逼你招出奸夫是誰?”
“你……”雲墨染心頭一陣悲哀上湧,扭頭想要擺脫他的手,“放開!莫要髒了寧皇叔的手……嗯……”
赫連蒼寧突然用力,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頜,竟是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陣劇痛鑽心,雲墨染不由悶哼出聲,被迫直視著他冰冷的眼眸:“寧皇叔究竟意欲何為?!”
赫連蒼寧冷冷開口:“回答本王方才的問題。”
雲墨染咬緊了唇,不再開口:不,你錯了!我不氣你建議皇上拿雲白鈺逼我招供,我隻是絕望於在你的心中,我居然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可以隨隨便便與旁人珠胎暗結!你既認為我如此不堪,何必還要與我糾纏不清?
“不說嗎?”赫連蒼寧眸中的溫度已經到達冰點,散發著駭人的淩厲,“那就回答本王另一個問題:你如何知道用內力可以改變人的脈象?”
提及此事,雲墨染目光一凝,登時記起了方才自己說出這句話時赫連蒼寧那不同尋常的反應,立刻反問:“寧皇叔不說,墨染倒還忘了。方才墨染說出有人用內力將墨染的脈象改為滑脈,借此汙蔑墨染懷有身孕之時,寧皇叔為何突然對墨染動了殺機?難道……”
“休得胡言!”赫連蒼寧目中殺機一閃,瞬間恢複平靜,“本王何時對你動過殺機?若是,你以為你還能活到此刻?”
雲墨染相信,那絕對不是她的錯覺。隻是赫連蒼寧既然不說,她斷斷沒有本事強迫於他,隻得冷笑不語。
赫連蒼寧眉頭微皺,竟微微有些焦躁起來:“雲墨染,本王再問你一次:你如何知道人的脈象可以被內力改變?再不說,信不信本王真的讓你珠胎暗結?!”
雲墨染一怔,眸中瞬間湧上一股屈辱和悲哀,口中卻冷笑一聲說道:“你?世間傳言,寧皇叔從不允許任何女子靠近,尤其是墨染這等醜女,寧皇叔不怕吐出來嗎?還是……寧皇叔並不會親自上陣,隻不過要假手其他男子?”
赫連蒼寧眸子一凝,字字如刀:“本王從不允許任何女子靠近是真,不過……或許本王可以為了你,破一次例。”
若在平時,雲墨染一定會為這句話芳心雀躍,不過此時她能夠感覺到的,隻有刻骨銘心的羞辱。渾身泛起了不可遏製的顫抖,她卻咬牙冷笑:“不必了!寧皇叔的破例,墨染沒有資格接受!”
言畢,她突然爆發,以電光石火的速度猛然抓向了赫連蒼寧捏著自己下頜的手,右腿膝蓋同時猛然一抬,狠狠撞向了他的腹部!
“自取其辱!”
赫連蒼寧冷冷地吐出四個字,雲墨染便隻來得及看到眼前掌影一閃,赫連蒼寧已經重重一掌劈中了她的右腿膝蓋,同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擰,接著抬腿壓在了她的背上!
雲墨染痛得一聲悶哼,登時被赫連蒼寧壓了個結結實實,再也動不了分毫!耳邊卻兀自傳來他冰冷的聲音:“同樣的招式,對本王無效。你既還是不肯回答,本王便成全了你!”
嗤啦啦一聲脆響,雲墨染肩頭的衣衫已經被赫連蒼寧撕破,整個白皙圓潤的肩頭登時暴露在了空氣中,散發著一陣陣好聞的處子幽香!
萬料不到赫連蒼寧居然真的對自己動了手,雲墨染隻覺一股冰冷的絕望瞬間直達心底,一顆心頓時痛得沒有了知覺!
刻意逼自己忽略那股令人心醉的幽香,赫連蒼寧的動作微微一頓:“怎樣?”
雲墨染極力掙紮了一下,咬牙開口:“寧皇叔,凡事不可做絕,否則隻怕回不了頭!”
赫連蒼寧沉默了片刻,冷聲回答:“本王做事,向來不走回頭路!”
嗤啦啦!又一聲脆響,整個上衣幾乎剝離了雲墨染的身體,雪白的抹胸赫然在目!陡然意識到了什麼,雲墨染猛一低頭,果然發現抹胸的邊緣處隱隱露出了紫色的鳳羽紋身!
糟了!若是被赫連蒼寧看到這紋身,自己已經練成紫氣東來的秘密豈非……
“還不改變主意?”不曾發現異常的赫連蒼寧冷冷開口,一隻手慢慢移到了雲墨染的腰間,“如此,本王便繼續……”
“不要!”雲墨染驚懼地低聲叫了起來,“寧皇叔放手!墨染……聽你的話便是!”
赫連蒼寧立刻放手後退,似乎有多厭惡這樣的接觸。雲墨染不及多想,立刻抬起手掩住胸口的紋身,並慌亂地整理著被撕破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