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之前你明明說你不是我媽媽，現在又說是，就是因為冷逸不要你，所以你才要來找我。”
牛牛突然的大喊，讓正在吃早餐的幾人齊齊抬眸看他。
牛牛眼圈紅了。
手機那頭王可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沒說話，就是低著聲：“嗯，好，我知道了。”
“怎麼了？”
看著牛牛把手機遞給王曉燕，南絮急忙開口問。
“沒什麼。”
牛牛搖頭。
可這低落的小情緒，明明白白的在臉上寫著兩字：有事。
南絮沒問。
等早餐吃完了，大家都散了，她才抱住牛牛，在無人的偏廳，小小聲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你媽媽跟你說了什麼話，所以你不開心啊？”
“我媽說你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所以她要把我接回去。”
牛牛眼圈又紅了。
緊緊的拉著南絮的手，聲音哽咽：“媽咪，如果我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啊？”
“如果我不是你的親生媽咪，那可兒就是你的媽咪了，你不要她，然後選擇我嗎？”
南絮這問題好殘忍。
可她還是問了，因為牛牛注定要麵對的。
牛牛不說話了。
頭低得很低很低……
仿佛要低到了塵埃裏，然後他的聲音那麼小：“我可以選你嗎？如果回去，我媽會打我的，因為我之前說了不要她。
然後她又會罵我是廢物，又會打我，我不想回去。”
“如果你不想回去，當然可以留在這。”
南絮笑眯眯的摟著他。
女人的懷抱很暖很軟，足以治愈一切不安。
牛牛很驚訝。
抬眸看她，有點不確定：“如果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也不會趕我走嗎？”
“不啊。”
南絮笑了：“牛牛這麼好，我怎麼舍得哦。”
他好嗎？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好，說喜歡他，說不舍得他走。
牛牛的眼圈又紅了。
“怎麼了？
怎麼又不開心了？”
夜南絮笑眯眯的問他。
牛牛聲音很低：“但我是拖油瓶啊，養一個孩子需要付出很多的，我又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會願意嗎？
我媽說，沒人會願意要個拖油瓶去，所以我不回去，最終就是被你們掃地出門，到時候還是一樣要去求她。”
夜南絮真的無法想象，一個多殘忍的母親，才會對自己的兒子說這樣的話，憑什麼啊，就憑她生的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傻瓜，你才不是拖油瓶。”
南絮安慰著他：“每個人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用處的，不管是我還是牛牛。
雖然你現在還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但不代表你以後沒有啊。
隻要你努力學習，努力成長，總有一天，你會變成跟顧叔叔那麼厲害的人，到時候誰敢說你是拖油瓶？”
“會嗎？
我會變得那麼厲害？”
牛牛有些不信，他說：“我媽講，我就是個廢物，又蠢又笨，以後肯定沒出息。”
“嗬……”
南絮笑了：“怎麼會呢？”
“傻瓜，在我眼中，你很棒，很優秀。
再說了，你媽認為你又蠢又笨，那你就證明給她看，你不是這樣的廢物，你很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