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謝謝啊。”
何雪看向南冷逸：“也謝謝你同意我住下。”
“不客氣。”
南冷逸板著臉，聲音響亮。
何雪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心底各種不屑。
一個小屁孩，還要拽成什麼樣。
南絮也是。
不就是個小孩子，居然還讓他當家作主。
“媽咪，今天要是沒事的話，我跟牛牛想出去逛逛。”
“啊？”
南絮怔了下：“現在？”
“嗯，你在家陪那個女人吧，我跟牛牛去就好了，買個東西回來很快的。”
南冷逸做事南絮一向放心。
可也不意味著她能放心兩個才四歲的孩子獨自外出。
“要不然晚點，我陪你們一起出去。”
南絮拒絕。
“那好吧，晚一點。”
南冷逸乖巧得很，也不爭，聽話的回房了。
就牛牛。
何雪抱著他，笑著跟南絮講：“冷逸跟少擎是像，不過牛牛這孩子脾性倒是像極了少擎，你知道嗎？
他這麼小的時候，也是喜歡這樣乖乖的偎依再我的懷中。”
“是嗎？”
南絮守了一晚上，提心吊膽的已經很累。
還是靠在沙發上，耐著性子聽著何雪回憶以前的一切，聽她說顧少擎的趣事。
說顧少擎跟人打架，然後她怎麼批評顧少擎，怎麼教顧少擎做人。
南絮聽著……
聽著……
忍不住問了句：“可是阿姨，是少擎先動手打人的，還是對方先動手的啊？”
何雪一愣：“有區別嗎？”
“有啊，如果是對方錯，那……”
南絮正想說那就不能像她說的那樣，拿皮帶抽顧少擎，隻是為了要教他做人。
“南絮，你這就不對了啊，不管對方錯不錯，第一你就不能先動手打人。
就算人家打你，可這世界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嘛。
人家打你，你可以找大人評理，你不能把人家打得頭破血流的讓人家父母找上門來告狀。”
何雪長篇大論。
“媽咪說過，要是被人打的話，是可以還擊的，那叫做正當防衛，就是要小心不要把人打死了，那叫防衛過當，就需要承擔責任。”
牛牛義正言辭的打斷何雪的話。
這也是南絮想要說的，憑什麼被人打還不能還手啊。
這算是什麼教育？
難道就是教育自己的孩子當個小白菜被人欺負？
“你這孩子……”
何雪皺了皺眉頭，想要罵人，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忍住，臉上擠出笑：“你媽咪說得也對，是吧南絮，正當防衛過當防衛這些確實對。
但是我又沒讀過書，哪懂得教孩子什麼啊。
古話不是有嗎？
養女不教如養豬，養兒不教如養虎，豬大了被人宰，虎大了會傷人，我這不是怕少擎長大成惡棍去傷害別人嗎？
不過現在，他事業有成，有這麼大的房子，有車，還有你這麼好的老婆，還有這麼好的兒子，我真的是很欣慰了，就是……”
何雪說著低頭抹不存在的眼淚：“也不知道少擎什麼時候會醒，還會不會認我這個媽。”
南絮不答話。
剛才南冷逸說的那些話還是給她提了個醒。
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如果顧少擎的父親真的如此不堪，他又怎麼會反而這麼厭惡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