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賓客的焦點全部都注視在季婉兒和陸嶼身上。他們二人郎才女貌並且連走路的步伐都是一樣的,著實是一對璧人。

林詩瑤有些失望的收回眸光,端起桌子上之前服務生送來的威士忌輕啄一口,又優雅的放在桌麵。

“也不過如此。”她不知道她話語裏到底有多酸。“那條白色長裙是去年夏天的款式,沒想到竟被她拿來當寶。”

“她的眼光永遠如此短淺,哪裏能和我家詩瑤相比。”

“是嗎?”林詩瑤嘴角揚起,伸手勾住沈墨的下巴,餘光卻瞥著那邊的‘璧人’。“雖然我不確定這條過氣的禮服會比季婉兒穿著要合身,但我敢說,她的眼光遠遠不如我。”

沈墨很少會見到林詩瑤如此主動的與自己親密接觸,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了。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順勢拉近兩個人距離,趁機告白。“在我眼中,不論你穿什麼都好,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其餘的人都是塵埃。”

“我好感動哦。”林詩瑤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表情卻沒有任何破綻。“或許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是對的,想來在陸嶼的眼中,最美的應該是她季婉兒。”

“陸嶼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私生子。”沈墨瞬間眼裏浮現不加修飾的輕蔑。“如果他陸嶼不是和季家走商業聯姻,就今天這樣的小場麵怕是都沒他來的資格。”

“哦?”林詩瑤聽出了他話語裏的敵意,感到好奇。“照你的意思,陸家的企業如果沒有季家的扶持,一定是北城吊車尾的存在?”

“當然。”沈墨信誓旦旦。“每年北城所有企業都會有一個排名,同行排名以及綜合排名。陸家企業在同行排名裏是最低,三十二名。在綜合排名中雖然不是最低卻也不高,七十三名。”

“排名?看來我孤陋寡聞了。”

“是林伯父沒跟你說而已。”沈墨安慰道:“畢竟對於林伯父來說排名不重要。不管是同行排名還是綜合排名林家始終是第一,這個記錄已經連續保持了六年。”

“那沈家呢?”林詩瑤很好奇沈家的排名,不知道沈家可以排多少。

沈墨笑的和煦。“沈家同行排名第五,綜合排名十五。”

林詩瑤沒想到沈家居然可以排名這麼高,高出陸家不知道多少倍。也難怪沈墨總是看不起陸嶼,有這樣作死的排名在,誰又看的起誰。

“很高興大家可以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在此我代表季家與陸嶼向大家表示誠摯的感謝。”

季婉兒光彩奪人的站在舞台上,眼神中流放光彩。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頗有大家風範。和之前那個在巴黎胡鬧的她完全不一樣。

林詩瑤對於這種廢話通常都是自動忽略,不想聽進去耽誤時間還消磨耳朵。

但這一次不同。她的目光始終望著台上。望著季婉兒身邊的那個男人,與自己有著地下情的男人,陸嶼。

舞台上的陸嶼比平日裏的他多了穩重以及成熟。半個月未見,他似乎消瘦了許多,但身上的肌肉線條似乎更加明朗。

林詩瑤很好奇此時此刻的陸嶼心裏究竟在想著什麼。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這麼萬眾矚目的地方,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是享受的吧。

“要說季家的選擇也的確是耐人尋味。”沈墨朝著舞台上張望卻小聲的為林詩瑤做著分析。“明明有很多更好的選擇,可季家偏偏選上了陸家,不是老大卻是個私生子。”

“陸嘉易已經是植物人了,難道有選擇?”

“也是。”沈墨看似漫不經心的回道:“陸嘉易剛出車禍陸嶼就回到了陸家。很多人都在傳聞,陸嘉易的那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預謀,而做這些的人就是陸嶼。”

“你也說了是傳聞。”

“可無風不起浪。”沈墨直接將髒水潑到他身上。“如果與他無關,為什麼他會對他那個素未蒙麵的大哥有著特殊感情,會想盡辦法的醫治,難道不是愧疚?”

“也許是親情。”

“親情?”沈墨寵溺的看著林詩瑤,不由得輕笑起來。“我的詩瑤。上流社會沒有所謂的親情,有的不過是利益之爭互相陷害。”

“或許吧。”林詩瑤不想與他爭執這個沒營養的話題。每個人觀念不同,沒必要硬融。“等一下我想提前回去,你留下來幫我應對他們。”

沈墨伸出手探了探她額頭,發現她額頭有些滾熱。“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林詩瑤搖了搖頭,至少現在她沒感覺有多糟糕。“這種場合如果我先走了事後一定會成為別人的討論對象。你留在這裏的話,至少可以堵住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