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宵禁了,怎麼還能遭賊?
如果說昨天晚上酒吧遭竊,那賊人肯定是宵禁之後出來偷東西的,這人倒也是膽子大,為讓偷了點東西,冒著生命危險?
莫非是個酒鬼?自己的「黑店」酒館也就隻有些酒水比較值錢吧。
而且現在還被抓到了,那這人豈不是直接定下死罪了?
“人在哪?”
楊帆有點好奇,到底是誰為了喝酒連命都不要,他定酒價格已經很優惠了,平價的酒也很好喝,而且最近開業,平常百姓都買得起啊,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禁衛軍轉身,領著楊帆往前走。
人是在「黑店」酒吧抓到的,第一時間已經稟報李二,但李二對此卻不大感興趣,直接把這賊人的處置權力交給了楊帆。
正常情況下,那人的命運已經決定了,哪怕李二不在意,但犯了宵禁,下次隻有一個,死!
隻要過了那個時間,無論你在外是否有理由,都會定為死罪。
楊帆也沒有想太多,他隻是想要看看那人為何這般膽大。
隻是當他到「黑店」酒吧,看到那賊人的模樣,有些錯愕。
以前這人他見過,那次在皇宮教長樂公主騎車時,跟在長孫衝身邊的那個人,應該是長孫衝的親信。
“你……怎麼會在這?”楊帆皺眉問道。
這闖進「黑店」酒吧偷東西的賊人,正是長孫衝身邊的江風。
如果說是尋常百姓喝不起酒了,但是又饞那麼一口,冒著生命危險來偷點酒,這也算合理,可是長孫衝身邊的隨從怎麼可能會沒有錢呢,而且他那一身夜行衣,如此標配的害人打扮,這難道是特地來偷酒的?
江風一言不發,隻是抬起頭瞥了一眼楊帆,接著就陷入沉默。
楊帆有些不解,自己和長孫衝貌似沒有什麼交集,隻是在皇宮見過一麵而已,那這人為何揮著般模樣來「黑店」,所為的到底是什麼事?
難不成是他這個隨從看他不順眼,特地來酒吧偷他的酒,或者說在他的酒吧酒裏下藥?
見江風不說話,楊帆看向了一旁的禁衛軍,“這位軍爺,這個賊人你抓來搜過身沒?有什麼發現嗎?”
如果對方是有備而來,那他身上肯定有作案工具。
“搜過了,渾身上下毫無發現,問他也一句話未說。”禁衛軍淡淡的說道,他們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收身,可是這賊人一點作案痕跡都沒留下。
如果不是他這一身夜行衣太具有標誌性,還以為他隻是夜裏出來溜達的。
楊帆聽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忽的他咧嘴一笑,笑眯眯的看著地上被捆著的江風。
“這位軍爺能否幫我個忙,麻煩把他的下巴卸掉。”
被抓之後毫無發現,且又一句話不說,渾身上下能長東西的就那麼點地方,楊帆不得不懷疑,此人嘴裏有文章。
楊帆這樣一說,江風臉色一變,慌張的想要吞咽。
禁衛軍也不傻,被這樣提點後連忙上手,抓著江風的下巴用力一扭,空氣中傳來咯噠一聲。
江風的嘴裏就這樣吐出了一個小瓶子。
那小白瓶子沾滿了口水,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停下。
正好停在了楊帆的腳邊,他略微嫌棄的蹲下,用自己的衣服角,抓起了小瓶子。
“這就交給你們了。”楊帆把小瓶子遞給了禁衛軍。
地上的江風這會兒著急了起來,被卸掉下巴,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卻還是在咿咿呀呀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