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唯一能管著他的父皇也遠在百裏之外,根本管不著他。
李泰毫無形象的躺在水墊之上,美滋滋的想著,等到時候泳池建造出來後,他能玩的更加自在。
沒認識楊帆之前,李泰心中童心早已泯滅,對凡事都想著大局為重,無可追求之下,隻能以皇位為目標。
可現如今的李泰心態以及思想全都轉變,人活著,快活是一日,不快活也是一日,那為何不盡力去尋找快樂的法子呢?
隻要在楊帆身邊,好似什麼快樂都有,李泰覺得現在的日子挺不錯。
“叩叩……”
外頭響起敲門聲,魏王一軲轆從床上坐起。
“魏王殿下可休息了,老奴有事要與殿下稟報。”
陳老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李泰連忙從床上起來,整理下衣衫後走到外廳。
“陳老有什麼事情嗎?”李泰問著陳老。
李泰躺在水墊上實在是太愜意了,愜意的他都忘記了陳老的存在。
剛才他還想著在避暑山莊,誰都管不著他呢,現在聽到陳老的聲音,發現還是有人能管著自己一些的,要是等到父皇過來,陳老告個狀,那就GG了。
“殿下,老奴有些話,憋在心裏實在不如意,今日就算得罪陛下,老奴也得把話給說了。”陳老一臉糾結的說著這話,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
李泰見此,臉色一正,懶散的心頓時收斂起來,心裏思索著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陳老猶豫不決?
“但說無妨,本王都聽著呢。”李泰認真的看著陳老說道。
陳老見魏王願意聽,眼神帶著欣慰。
“是楊大匠,剛才我去施工地看,那楊大匠一點活也不幹,光躺在地上休息,老奴與他說了幾句,他還給老奴擺臉色。
老奴沒走時,他不情不願的去挖地,等老奴就一轉身,楊大匠又躺了回去!
食君祿,忠君事,怎的殿下請了這麼個懶骨頭。”陳老一臉憤怒的說著,對楊帆很是不滿。
李泰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不要說楊帆躺在地上了,就算楊帆來他這個房間躺在他的大床上,自己也不會反對。
讓楊帆躺地上睡覺,那已經算是委屈他了。
但見陳老這般憤怒,李泰也有些苦惱,實在想不到合適的理由和他解釋楊帆的身份地位,畢竟現在在陳老眼中楊帆就是個將作監的官吏。
李泰看著陳老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陳老,楊帆這人性格有些孤僻,但他是個人才,可遇不可求,這次來這避暑山莊都是把他給騙來的。”
“什麼?這世上還有人不願意給皇上做事的人?”陳老聽魏王說楊帆來這避暑山莊還是被騙來的,頓時間感到驚訝。
能為皇上辦事,那可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可是這楊帆居然還避之不及。
這的確是個奇人,準確說是個奇葩才對。
“原本本王也是不信的,但相處了一段時間,楊帆卻是這麼個人。
若不是本王把他哄騙來,斷了他逃跑的路,恐怕現在都瞧不見楊帆了。
他鬼點子不少,若是把他逼急了,說不定就算用雙腳走,他都會走回長安。”
李泰隱晦的和陳老這般說著,話中大概的意思就是讓著陳老不要再為難楊帆,若是楊帆給欺負慘了,他真會受不了委屈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