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一切,顧景琛恐怕還能克製自己的衝動,但在經曆了那樣親密的接觸,就算沒有做到最後。
但在顧景琛看來,這是她已經接受他的表現了。
他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和她多親近,讓她信任自己。
誰知道一覺醒來,那就像是黃粱一夢般消散了。
顧景琛實在無法壓抑心頭的怒火,疑問的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蹦出來的,生硬又尖銳。
秦晚皺了皺眉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要說喜歡,那當然不可能,她對他一直心存厭惡,高中時的那些事和曾經同歐陽霖交往時見到的他的樣子,實在讓她如鯁在喉,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咽下的。
她現在能做到同他平靜的相處還多虧了同歐陽霖交往的那幾年,若不是當初他和歐陽霖是朋友,他大概隻會是她黑名單上的一員。
別說選擇同他簽合同結婚了,她恐怕連同桌吃飯都不願意見到有他。
但那也僅止於此了,要說她有多喜歡他,卻從來都沒有。
昨晚的作為隻是出於愧疚的心理,加上遲早得有那麼一遭,她便幹脆伸頭主動去迎這一刀了。
左右不過當是被狗咬了,又有什麼難的。
她說不出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或許是不甘心吧。
她的沉默被當成了默認。
顧景琛也不再說話,將她送到公寓樓下,便徑直開車離去。
秦晚看著急速消失在自己麵前的車,這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他第一次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
想到剛剛下車時候,他那麼沉默不語的表情,秦晚有些不確定,難道真的是自己做的太過了。
可是她真的又做不到,即使他們倆之間真的做了最親密的事,秦晚覺得自己也不可能和顧景琛做親密的愛人。
這種畫麵,想想她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真不敢想象。
與其說是她排斥和顧景琛的親近,倒不如說是她害怕看到昨晚的那個自己,那個完全被請於所控製的,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
一個完全被顧景琛控製的不能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是自己呢?
她害怕那樣瘋狂而陌生的自己,她是真的害怕。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最近還是少出門吧。
希望等她和顧景琛的婚禮後,陸文婷就會死心,不再執著的想要陷害自己。
她實在是不想跟她糾結太深,畢竟她還欠著她一條命。
而且有些事情,母親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對她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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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的一些不愉快,顧景琛心情可以說是跌若穀底,他不明白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明明昨晚她都已經接受自己了,可是這一轉眼的功夫又變得那般的冷若冰霜。
顧景琛自認為自己對她可謂是體貼入微了,這些日子他也試圖讓自己變得溫柔一謝,甚至為了讓她開心,他甚至不惜學習曾經歐陽霖對她的那些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