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取出剛剛得到的銀針，試著戳了戳長在兩名患者臉上的東西，類似棉絮狀，是某種菌類的菌絲。
“是真菌感染。”千葉輕聲說了一句。
方大夫沒有聽懂千葉說什麼，隻得沉默不語。
千葉站起身問身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家屬：“他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自從他們從那個村子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婦女抹了一把眼淚道。
千葉心中一怔：“你說的是死人的那個村子。”
“可不是嘛，聽說那邊有很多錢，當家的就去看看，結果回來沒幾天身上就長了白毛，越長越多。”婦女接著道。
“他們兩個都去了？”千葉問。
婦女點了點頭：“是啊，早就聽人說那裏有鬼怪，當家的就是不信，非說跟著大師不怕。”
又來了一個大師，自從上次那件事情，千葉是聽到大師就頭疼。
“方大夫，你過來幫我。”千葉沒有再多說，準備用藥先吊住他們的命，這樣下去不出三兩個時辰他們鐵定沒有命在了。
服藥過後，兩人氣息是平緩了不少，但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這個我得想想，你記著如果要碰他們盡量戴手套。”千葉道，現在她擔心的根本不是這個病能不能治，而是另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方大夫檢查了一下兩個人的情況，跟著千葉站在藥櫃旁邊問道：“千姑娘，你可有什麼想法。”
“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種真菌，但是這麼大麵積長在人身上很罕見，甚至說是不可能。除非……”千葉一邊分析，一邊在翻藥箱子。
方大夫前麵的話都沒有聽懂，唯一聽懂得就是，這東西發生在人身上不可能，於是隻能問道：“那這個有得治嗎？”
千葉轉身想拿方大夫身後的藥箱，無奈道：“方大夫，你擋著我拿藥了。”
“你說除非什麼。”方大夫換了一個方位繼續問千葉。
兩人談話間，千葉也把所要的藥找齊了，隻是這種她也是第一次見，這服藥的效果也隻能試試。
“除非是人為。”千葉藥遞給方大夫：“這付藥試試，應該有一定的效果，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方大夫接過藥：“人為，你是說非天災，是人禍？”
“隻是有這個可能性，你盡量不要直接接觸他們，我怕會傳染。”千葉壓低了聲音道。
方大夫愣了愣，隨即點頭。
這時何氏和三姨娘也買東西回來了，何氏買了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口喊了兩聲千葉。小翠蘭直接換上了一件鵝黃色的新衣，千葉讓兩人先行回去。
三姨娘直奔裏屋，把何渺扶了出來，何渺見到千葉臉上又開始泛紅。
“三天後過來第二次施針”千葉對何渺道。
何渺沒有說話，三姨娘連忙應了幾聲對身邊的何氏道：“妹妹你以後好福氣啊，也不知這丫頭上哪裏學得一身本事。”
“千姑娘你趕緊進來看看。”方大夫在屋子裏頭喊。
“千葉。”千葉剛想離開，被何渺喊住。
千葉看著何渺，何渺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哦，斷骨重塑之事，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想，還有回去之後注意多吃……。”千葉想了想道。
“不是，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嫁不出去，我也可以娶你的。”何渺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口。
千葉愣了愣，隨即笑道：“小朋友，你想太多了。”
何渺顯然沒有聽明白千葉的意思，但是揶揄的語氣他還是聽的明白。不過千葉沒有等他再說什麼轉身進了醫館大門。
何氏還是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就帶著兩小孩離開了。
醫館裏麵，現在隻剩下方大夫和兩個病人，兩個家屬。
其中一個病人嘴裏吐出了一條蟲子，麵條粗細，7厘米左右，白色。千葉尋了兩跟筷子夾起那條蟲子，湊近看了看。